好月瞧着二人,沉默了一瞬,声音终是没了方才那分冷硬。
“好,抛开所有的问题,咱们现在只说一件事,我那日大闹了秦府,将秦府上下的家丁都打了,且又当面不给秦大人面子,直言要撕了他们秦家,与他们秦家鱼死网破,又打了秦臣的两房妾室,还欺辱了秦夫人,就凭着这些,你们且说说,我姐姐若是去了秦家,会不会被她们给撕碎?”
张士林与许秋闻言,二人对视了一眼,忽而觉着眼前这个小姑娘看着弱小,这手段却是让人毛骨悚然啊。
见二人不说话,好月便又道,“若我是秦夫人,有这个机会,定然是想要撕碎我自己与大姐的,我若是劝说了我大姐再入秦府,这无疑是将羊送入了虎口,如何使得?”
二人闻言,也觉着道理似乎是如此的,好似挑不出错来。
但……“咱们相信秦兄会护好嫂子的!”
“如何护?”好月反问,“先前的情况你们也瞧着了,我大姐在他秦家,要受小妾的欺压,婆母的欺压,甚至连下人都不待见她,在秦家连个饱饭都吃不了,而我这个胞妹连秦家的大门都入不了,他秦臣又有什么用处呢?
说实话,我起先觉着秦臣还不错,但我大姐小产,他反而陪着小妾回了娘家,我打心中看不起他了,此事你们也莫在提,两家今后也是绝无可能的!”
好月话已至此,二人便是再想说什么,也只觉着似是哑口无言了。
“我还要去挑些书,就不与你们闲叙了,有这个时间,你们不妨去劝劝秦臣,无论从哪一点来看,两家今后都断无可能,让他再莫自寻苦恼!”
说罢,便绕过了二人身旁,往书楼里走了。
许秋与张士林房各自回头看了一眼好月,而后二人再道,“细细想想,好月说得倒也是对的,秦家都被他给得罪完了,要真送了她姐去秦家,岂不是会被欺压的连骨头渣子都难再剩?”
闻言,张士林拍了许秋的脑袋,“可你也知晓了,秦兄压根放不下尹安月呀,咱们做了这多年的兄弟,也总是得替其想想法子罢?”
“可咱们能有啥法子呀?”许秋拿着折扇敲了敲脑袋,一脸神思得模样,“其实我倒是觉着这尹好月是个厉害的人物,独自一人,竟是将整个秦府给闹翻天了,真是……让我都佩服的紧,有胆量,有气魄!”
“你不会喜欢这小丫头罢?”张士林见此,狐疑的看了一眼好友,“你也知晓她是个厉害人物,可莫要招惹她,免得到时闹的你家里也是鸡犬不宁……我以过来人跟你说,许兄,南梨村得女子,约莫着个个是些能折腾得!”
他近来可是被陈晴晴这个女人给弄疯了。
他本就两房小妾,如今这三个女人因为她争风吃醋,闹的他现在真是有家都不想回,悔不当初为何要成婚。
“我可比她大上不少,如何会看上她!”许秋笑着,再与张士林二人并步着走了,“只不过觉着这小姑娘比一般人要有趣多了罢了,哪儿如你所说,存了旁的心思?”
“没有最好!”张士林打着折扇替自己煽风,“再以过来人得经验与你说,娶妻绝对要娶贤,纳妾也要纳贤,否则你都不想回家!”
许秋闻言大笑不已,“瞧着张兄近来日子凄惨呀,今日晚饭去我家吃可成?”
“走走走,巴不得!”张士林道,“我瞧瞧今日可找个什么理由,直接在你家宿一夜罢,着实不想回屋!待明日咱们再去看看秦兄,劝导劝导,让他再莫要想着安月了!”
两人达成共识,便一路往许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