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也愤愤的出了院子里,闷闷的去了后院里要去消消气。
这是刘君子第一回对着刘老太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刘老太却连声不孝都说不出来。
“什么意思?”大刘氏听得那话却只觉着云里雾里,“君子方才的话,是甚意思?”
刘老太轻叹了口气,不知要如何回道。
最终,还是刘氏道:“今年年初,皇上来了咱们江南微服私访,钦点了好月去京城!”
这事儿自打大刘氏来这起,便也无人说过。
她如今一听,当下便惊讶的嘴巴张了起来,“皇上?钦点了好月?”
刘氏点了点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通。
当然,并未说皇帝在她家借住的事儿,也并未说杨曦便是皇帝。
大刘氏一听,忽然也不说话了。
安月是在戌时末才回房来的,那时好月正烦乱的勾列着花儿。
“好月,你莫将奶奶的话放心上去,我得多谢你将我从秦府拉了出来!”安月显然哭过,一双眼眸均都通红。
“我不放心上,不论她们怎么说也好,我决心要做的,她们谁也拦不住!”好月冷笑了一声,抬头看向安月。
见着她那犹如兔子一般的眼眸,便又闪过几分心疼,“你莫哭,只有软弱者才能哭的,过些日子你住我那院子里去罢,我给你请个麽麽来教你琴棋书画!”
安月吸了吸鼻子,摇头,“不用,请个麽麽专门教导,太费银钱了!”
“费什么银钱!”好月笑着,“我听义父说,有不少上了年岁从宫里出来的麽麽,那些个麽麽年岁大了,进宫时间又久,家里也没了什么亲人……在加上自己也没个孩儿养老的,咱们就以给其一个安详的晚年、以及百年以后给她送终为条件,定然会乐意教你的!”
“可是……”
“这些我是前些日子想好的,我觉着此事倒也行的通,咱们家现如今的这状况,养个人过老罢了,那也是养得起的!
不急罢,等我在这里待个十来天再说!”
“不急的!”安月揉了揉眼睛,吸了口气,忍着你看着好月道:“好月,我真庆幸你是我妹妹!”
“我也庆幸你是我姐姐!”好月轻轻一笑,“时间不早了,我再绣绣花,你且先睡罢!”
“莫绣了!”安月道:“夜间绣花对眼睛不好,歇着罢,明日再绣!”
“当然要熬夜绣了!”好月忽然笑的狡黠,那双眼眸里映衬着烛光,显得十分亮澈,“不熬夜绣,怎的能表明我的决心?”
安月知晓此事她应当自有主,想了想,便也拿出了针线,两姐妹一同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