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袁五老实道,“那日你中毒,左右不醒,我情急之下也只好传信给了公子!”
是以,北冥夜此时定然是知晓了的。
“你告诉他作甚?”好月只想拿手扶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本是我之事,你告诉他也不过是多添了麻烦么?”
袁五不再作答。
好月却很是无奈!
想了想,又道,“小五,我且问你,你如今跟在我身边,心在何处?”
不曾料到好月会如此问,袁五先是愣了愣。
好月也不着急等他说出答案,只又径自道,“倘若你虽跟在我身边,这心却一直系在北冥夜身上,我也不强人所难的,待北冥夜回了京城之后,我便将你再送还给他!”
袁五一双清冷的眸子,直直看向好月,显然不明,“可是袁五做了什么,惹得你生气了?”
“没有!”好月摇头,“我知晓你对北冥夜忠心,但倘若你是我,你要如何办?”
说至此,她的语气也变得语重心长。
“小五啊,如今你是在我身边,若你想到他身边,我同他说一声便是!”
袁五也绝非一个不会变通之人,当下也约莫猜到了好月的几分心思。
在脑中认真想了想,而后再道,“定不会再有下次了!”
好月勾起她那纯白的唇瓣,“我知晓你们都是北冥夜手中的人,也知晓他这人瞧着桀骜不羁,可的确是有真本事的……也许我的本事不如他大,不如他通天,亦或者我同他关系不错,但如今你在我身边……我便不希望你、再将我之事,告之他人,你可明白的我得意思?”
简而言之,便是你袁五既跟在了我身边,我便不希望你再将我之事告诉北冥夜。
倘若你心中仍旧念叨的是北冥夜,那我便不能再要你。
袁五是个懂事的。
也自是听得明白好月的话。
那张脸上也沉了几分。
眸子拉拢在眼帘之下,好半响,他才道,“我知晓了!今后袁五再不让你生气!”
他那模样瞧着着实有几分委屈,好月无奈一笑,“我并未生气,只是我觉着你的确很有天赋,过目不忘,身手不错,我只怕我自己无能……都说千里马需要找一个好的伯乐,我就怕我不是一个伯乐!”
“既我袁五跟了你!那不论你是不是伯乐,也跟了的!”
袁五从未说出过如此煽情之话,如今说了这一句,只觉着全身气血似是在上涌,最后干脆作揖,“你好生歇着,我去门外候着,若有需要唤我一声便是!”
话落,生怕好月再要多话,当下连走带跑的走出了房内。
瞧着他将门关好,好月躺在床上,瞧着那床幔发了呆。
这几日下来,一直喝着药膳,嘴里都已苦的不成样子了。
身子上除了肩膀之处受了些伤外,倒也无其余外伤,只是这内脏却依旧难受的紧。
她并非是个矫情的,可却仍旧只觉着五脏六腑都时常绞痛,使得她浑身无力,脑袋发晕。
但这两日喝了些药膳,也有明显的见着了好转。
如今她能做的,也仅仅是能发呆发愣了。
脑子一旦空闲了下来,好月便只觉着,所有的胡思乱想都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