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应当是老衲份内之事!”
方丈年岁应当在五十左右,不说这人样貌如何,但这人身形瘦弱,仿似瘦成了竹竿一般,且脸上也好无二两肉……这让好月第一眼见着时,打翻了方丈在她心目中的幻象。
她本以为,这方丈再如何也应当是个胖些的,瞧着和蔼可善、似佛陀一般。
奈何,这人身形约莫七尺二三,可身上却瞧着不过是一个皮包骨,哪儿与想象中的佛陀有任何关系?
当知晓好月再看他,方丈一双眼眸立时朝着好月扫了来。
那双眸子里闪着莫名的精光,直让好月当时立在了原地。
不待她移眸,便听的方丈的声音响起,“施主如此盯着老衲瞧看,可是有何疑问?”
“没有!”好月忙是歉意一低头,“是小女子失礼了!”
“无碍!”方丈应着,又深深瞧了一眼好月,随即才让弟子端来香,亲自点燃之后,再交给了北冥夜。
而北冥夜却是不接,只将好月推了出来。
“去上柱香罢!”
“我?”好月眉头一皱,想不明白北冥夜这是何意,“上香之事哪儿能这番玩闹?既是你的银子……”
“让你上,你便上……”北冥夜一摸她的脑袋,“神佛跟前,你莫要多话,快些!”
好月实在不明白北冥夜这葫芦里到底是卖了什么药。
而此时方丈手中的熏香递在了半空中……好月很是莫名其妙,可也知晓北冥夜不会害自己……便很是疑惑的接过,而后再听着方丈话,如何跪拜、如何上香等等等。
拜了如此,自然又要去拜各个罗汉。
除去降龙尊者、伏虎尊者这二位罗汉需得好生祭拜一番之外,其余的一百零六个罗汉倒只需上一大柱香即可。
拜罢,方丈果然邀请了三人去了后院的禅房当中。
袁五算是随从,只停留在了门外,于是有这‘荣誉’能听着讲禅的,便也仅是好月与北冥夜。
直到在禅房当中落座,方丈陆陆续续的讲解起禅理来时,好月依旧很是不明,北冥夜今日,为何好端端的会来做这事。
按照平日他的性子而言,且莫说能如此有耐性的听着人讲禅,便算上香都不肯……
唔,上香他的确是不肯的……这不是自己上的么?
方丈此时正在绘声绘色的与北冥夜说‘得’与‘舍’的道理。
好月听了却只觉着很是瞌睡,困意止不住的要袭来。
并非是她不给面子,而是这方丈所讲的,均都是好月看烂了的东西。
在二十一世界时,网络发达,微信的朋友圈里总是转发着一些关于这种问题的‘哲学’事件,偶尔她现则无聊之时,也会选择点开瞧瞧。
里头的内容大多是一些心灵鸡汤。
好月对此,的确是没多大感冒。
如今她昏昏欲睡,也是因昨夜夜里睡的晚,又有几分睡的不安稳。
她明明已让自己显得很认真的听着方丈讲禅,可却仍旧是被对方给点了名字。
“这位女施主,莫非你觉着老衲讲的不好?”
“好!自然是好!”几乎条件反射的,好月便直起了身子,“方丈讲的很对,舍与得,只有舍了才有得,这也是为何叫舍得舍得……但以小女子看来,舍与得,是舍还是得,全凭心态!
我若舍得放手,又何必言其中好处?我若不舍得放手?又如何恐惧其中危害……道理的确是需要通彻,可心态如何最重要!是否值得更重要!”
方丈显然是不认同她说法,那有些发白的眉头皱了皱,“女施主这番话,却是钻牛角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