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多不见,倒又长高了些!”
北冥景之笑的爽朗。
好月是要做他家媳妇的,又是他五弟的义女,倒也不觉着生疏。
好月闻言同他一笑,也不多话。
夏茯苓回过神来,立时站了起身,拉着好月坐在了她旁边,“年轻呀,颜色就得穿鲜艳一些,等到了我这个年级,想穿艳些的都没脸穿了呢,后悔莫及,后悔莫及呀!”
这话没有任何的恶意,只是简单的同好月这么一说。
北冥景之的求生欲有多强?
只见他立时说道,“夫人姿色乃是整个中原一绝,哪儿老了?怎的为夫瞧着还不及十八呢,夫人若是想穿鲜艳一些的衣衫,等会子为夫去将绣娘寻来,替夫人量身定做几身!想必夫人穿了定能惊艳整个无欢岛的!”
这说着说着,则又皱起了眉头,“不成不成,岛上这些个男人都是些个爱色之人,夫人如此美貌怎的可将旁人瞧了去?”
“就你会说话!”
哪个女人不喜欢听好话?尤其是从自己夫君嘴里听来的。
虽说日日都会听得这许多,可夏茯苓心中就是高兴。
娇嗔了一声,“谁知晓你这话说的是真的假的呢,我可听人说,你上回去了大南,便瞧了一个女子几眼!”
“何人说的?”北美景之闻言,好月的眉头立时的皱成了一个川字,“这不是存心见着你我夫人二人这般恩爱想要从中挑拨离间么?为夫瞧那女子,只因那女子身上穿的衣衫好看,当时我便在想,这衣衫若是穿在我夫人身上,定会比这些个人要好看得多!”
“贫嘴!”夏茯苓倒是笑出了声来,“好月还在这呢,你注意些!”
北冥景之一听,这才哈了一声,同好月说道,“尹姑娘不仅仅是五弟的义女,又将是咱们儿媳妇了,早晚是一家人!”
话题到此,好月心中忽然一跳。
果然,又听得北冥景之继续道,“我瞧着如今这时机恰好,不如上扬州同五弟妹去提亲如何?”
夏茯苓则瞧了一眼好月,笑问她,“好月觉得如何?”
如今她家的儿子也二十出头了。
再加之北冥夜这人的确十分优秀,又是个心思成熟的,于夏茯苓而言,二人早些成婚也是好事一桩。
可话题丢到了好月这尔……她却是不知晓要如何接话了。
她……能说答应还是说、这事情之后再议?
毕竟她如今所要做的事……一时间又哪儿能从朝廷当中脱身?
北冥夜是知晓好月立场的,不待好月搭话,当下便立时接过了话题,替好月解围,“有什么好着急的,我同小月儿在一起,成婚也不成婚有何区别?再说了,我若是成婚了,今后跟爹一样,多瞧其余女子一眼便要认错,未来的日子可不就一片灰暗了?”
在这话间,仆人已将饭菜摆好,正给众开始盛汤。
“你这臭小子说什么呢!”夏茯苓生怕好月听了会心中不舒服,立时喝道,“难不成你爹的日子在你心中过的有这般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没有没有没有!”北冥夜立时改口,“孩儿对天发誓,绝不存在有这心思,倒是十分羡煞我爹爹,能将我这容貌无双蕙质兰心德才兼备的娘亲娶回家,的确是我爹祖上起了青烟才有了这福分!”
好月闻言,忍不住轻笑了笑。
夏茯苓一听,这话的确十分悦耳,“是了,幸好你这样样貌随了你娘我,这才能让好月瞧的上你,若是随了你爹,啧啧,说不定娶个媳妇儿都难!”
北冥景之容貌很是不错,如今已年过四十,却仍旧是风度翩翩,有着成熟男人所散发的独特魅力。
若是在北冥夜这个年岁,还不知晓这人长了何等模样。
可如今听着自家妻子这般说,眼中除了宠溺的笑意之外,只剩下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