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希拳头握紧,心中被这四字点起了怒火,可他也仅不过是咬咬牙后槽,嘴上依旧带着笑意。
“不知,好一个不知啊,那朕便问你们,可有谁知的?”
“禀皇上!”
从文官当中,站出了一个年轻男子。
那男子瞧着十分年轻,但面上却是一脸的严肃。
“微臣以为,苍蝇不叮无缝蛋,此事是真是假,只怕也不是陈少卿所说的冤枉便真的冤枉!”
这话却是当真合了蔺希的心意,那攥起的拳头缓缓松开,他一笑,“那爱卿以为,此事应当如何?”
“依臣之间,便是将此事彻彻底底的彻查清楚!”
“王大人!”
还不待蔺希接话,陈建兴便直接抬眸怒视了那年轻大人,“本官与王大人同朝为官,并无任何恩怨,怎的王大人这话中却要同本官过意不去?”
实则争辩,可那暗中则又透露着威胁之意。
是了,威胁。
只要他敢继续说下去,那他便敢找人做了他。
王程意闻言垂头,同陈建兴对视了一眼,“若陈少卿是冤枉的,我主圣明,如何会冤枉大人?若大人不是冤枉的,此时同本官说这话,就不怕打脸么?所谓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歪,陈少卿这是在担忧什么?”
“你!”陈建兴闻言,心中愤怒,“别以为你如今受皇上重用便可颠倒黑白,本官乃堂堂少卿,自认不曾断过任何冤案,岂是你一张嘴说本官有罪便有罪的?”
王程意挑眉,做了一幅十足不明的意味。
“所以,我何时说过陈少卿不是被冤枉的?”
“你……”陈建兴一噎,本还想争辩,可那龙椅之上的天子却是不想在听。
“此乃金銮殿,你二人这般争吵,可还有将朕放在眼里?”蔺希说罢,则又看向了王程意,“关于血书此事,朕派王爱卿为此事主审官,无论陈少卿是否冤枉,务必要将此事彻查清楚!”
说至此,他又补充道,“朕赐先皇宝剑于王爱卿,倘若办理此事有人阻拦者,格杀勿论!无论是谁!如此,也尽快还陈爱卿一个公道!”
“皇上,皇上……”陈建兴紧张的唤了灵犀两声,“微臣的确是遭小人冤枉的呀!”
“是了!”蔺希挑眉,笑的十分有意味,“是以朕才让王大人来将此事调查清楚,朕也相信,陈少卿爱民如子,对百姓亦是十分爱戴,定不会做出这等事来的!
自今日起,陈少卿便在家中等着罢,等王爱卿,还你一个公道!”
事情就此落下,蔺希甩了甩龙袍,“除去此事之外,可还有何事上奏?若是无事,那便退朝罢!”
随着天子话一落,文武百官纷纷行了退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蔺希瞧着那些个缓步后退的大臣,嘴角冷笑连连。
万岁万岁万万万岁?
听着当真是讽刺。
他们在嘴里喊着万岁,可实际恨不得他早些死罢。
从龙椅上起了身,再次甩了甩宽大的龙袖,单手负在了身后,出了这金銮殿内。
走至一般,天子又顿下了步子来,同身后的郭槐交代了一声,“你去将往大人请来御书房!”
郭槐闻言,自是躬身领命。
交代了几个内侍好生服侍天子之后,这才缓缓退下。
待得郭槐远走,一身龙袍的男子抬头瞧了瞧这天色。
“看来这天,真的是要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