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陈建兴咽了一口口水,“只是下官想着,此回事情蹊跷,说不定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故弄玄虚……”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若当真是如此,少卿不是应当要揪出背后之人么?”
说罢,老丞相甩了甩官袍,也不同他再去多说,抬步便出了宫门。
原地,徒留下陈建兴一人想了许久……当他再回过神来之时,这原地哪儿还有老丞相的身形?
李瑜从下了早朝以后,也不曾回家,而是先是老仆赶着马车出了城门,去了郊外的农田里。
待到得地里时,恰好见着地里的少女正卷起袖子给拔幼苗周边的杂草。
这些幼苗是刚长出来的,但地里的杂草比菜苗长的还要快了许多,隔个几日总要去除一遍。
老农司下了马车来,示意众人莫要多礼后,则踏上了田埂上。
当好月听得动静之后,抬眸看去之时,老司农已到了她的跟前。
见得老司农还着了一袭宽大的官袍,好月直起腰来同他笑了笑,“农司大人这是刚下朝来?”
“嗯!”他轻轻点了,见女子手中还捏着一把野草,靴上又满是泥土之后,淡淡道,“今儿个下雨呢,你怎的来拔草了!”
细雨早在一个时辰之前便也停了。
好月笑了笑,“待着也是待着,还不如做些事儿的好,这田埂上泥泞稀疏的,您还是赶快回庄子上去,待我将这草给拔了就来见您!”
老农司听的她这般一说,倒也干脆卷起袖子,也随着一道入了地里。
淋过雨的土地十分松软,这才一落脚,泥土便沾的满些便是。
“一起拔罢,将这些野草一同都拔了,就只能肥沃庄稼了!”
这话中细细听来很有深意。
好月眼中毫无波澜,只是嘴上依旧挂着淡淡笑意,“是了,这些个野草长的比庄稼还快了许多,尽是把地里的肥料都给吃了,害得这苗长起来要慢了许多,果实也接着不大,还涩!”
李瑜弯腰,除了除菜苗周边的小草,“是啊,也不知晓我还能拔多久的草!半辈子都奉献在了这片土地上,只怕也将要同它分开了!”
好月听至此,那动作这才顿了一顿。
“农司大人有心事?”
“何为心事?”老农司勉强一笑,却转移了话题,“公主同礼部尚书王大人,关系可是深厚?”
说起这王程意,好月自从回来也不曾见过他,若不是老司农提起这人,好月都险些要将此人给忘了。
不过此时却也依旧点了头,“打过交道!”
毕竟人家如今身为尚书,若是关系深厚,难免不让人怀疑二人之间会有何勾当。
好月在说每一句话时,几乎都想着要滴水不漏。
李瑜看向此人。
忽然觉着,一个小小的姑娘便有了如此深的城府,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倒也不曾多去猜想,他则又接着道,“今日早间京城发生了一桩事,想必公主从城内而来,应当也知晓了此事,而皇上如今将此案,全然交给了王尚书处置!”
好月不明白李瑜所说的话意,抬头看去,却恰好对视上了那人的眸子。
“我不明白,农司大人同我所说此事,是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