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汉子笑的不怀好意,“既然你是她相公,那倒正好,她欠了我们怡红院二千两银子,那你就替她给了吧!”
“胡说!”何珍珠闻言,又怕又急,“我何时欠你们二千两银子了,是你们这些人坏!”
“哼,我们坏?”汉子笑着,从坏中逃出来一纸契约,仔细的给陆子旭瞧了一瞧,“瞧你是个书生模样,可是识得上面白纸黑字所写的字?上面可写的清清楚楚了,二千两,这娘们可是画押了的!”
“是么?给我瞧瞧?”
还不待陆子旭接过那契约,便伸过来一只长手,将东西夺了去。
汉子顺势看去,便见得一个子紫衣男子不知何时站在了众人的身后,那男子眉目如画,五官俊朗,身形修长,当真是一等一的姿色。
此时他一双桃花眼正扫视着契约上的字,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看完之后,轻笑了一声,“原来是这位姑娘在赌坊赌输了二千两银子,这才签了这张卖身契,甘愿入怡红院当妓偿还!”
“是!”虽对这个‘外人’的来意颇为疑惑,但着话并无毛病,汉子皱眉应了一声是。
哪知话一落,何珍珠瞧见了好月,顿时也有了底气,便在陆子旭的怀里喊叫道,“才不是这样的,他们的是坏人,卖身契是他们强迫我签的,赌也是他们诓骗我的!明明说了就二两银子,怎的就成了二千两银子,明明是他们使诈!”
“嘿,使诈?”汉子闻言,露出了一脸凶意的笑来,“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咱们使诈?如今白纸黑字的契约就在这里,你就算是去见了官,那也是老子有理!”
“是么?”北冥夜闻言,‘如沐春风’的笑了笑,“怡红院,似乎是……内务府齐家的产业罢?你们自然是不惧见官的,谁不知晓内务府与知府大人,那是共穿一条裤子的交情!”
一听着北冥夜将自己的地给透露了出来,几个汉子心中顿时警觉,面面相觑了一眼之后,变了脸色的否认道。
“少说胡话,什么内务府外务府的,咱们这些粗人可不知晓,老子就知晓这白纸黑字的在这里,若是这娘们不肯给银钱,那势必就得上怡红院以身抵债!
我们这一行也是有规矩的,我瞧着阁下斯斯文文的,应当也是哪家的公子,可别以为自己身份高,不该管的闲事可韶关一些!”
“什么叫不该管的闲事?”北冥夜冷冷一笑,“你们抓了我妻子的表嫂,你来说说,这是否是闲事?”
在那一句‘你们抓了我妻子的表嫂’话落下的一瞬间,不仅仅是在场的众位汉子,便是陆子旭与何珍珠都愣了一愣。
何珍珠愣的是,她一直以为好月还不曾定亲,那这个‘相公’是何人?
而陆子旭在听着‘妻子’二字时,心中难免的有那么几分心酸。
但目前事态紧急,也不曾有人多在此事之上多做思虑。
只眼前的几个汉子当下却是明白了,眼睛眯了起来,“如此说来,你们是一伙的了?呵,感情好,今儿个既然撞上了,你们要么就替这个女人将银子给了,要么就起开!”
北冥夜又是一笑,笑的风轻云淡。
只见他将手中的契约缓缓撕了,“现如今爷给你们一个机会,瞧瞧你们是要喝敬酒还是喝罚酒,识相的就赶紧滚,不识相的……呵呵!”
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这番话说的竟是这般的理直气壮。
那汉子只觉着听得十分刺耳,脸上的凶相尽显无疑,“好大的口气,既然你们是存心来找茬的,那便莫要怪老子不给你们手下留情了!”
说罢,他招呼了身后的汉子,大手一挥,“兄弟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