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好月这是在关心他。
男子长睫闪了闪,清冷的说了两字,“不冷!”
“这两天的气温急剧下降,哪儿会不冷?”她一笑,“回屋子里烤火去罢!”
总是一副如此清冷的模样,还当真的给人几分不食烟火之感来呢。
好月因想着刘氏来了,心中有万千的话想要说,便也不再多同小五说什么,只又交代着莫要着凉之后,便朝着刘氏的院子小跑着去了。
两母女好些年不曾会面,想说的话便是个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而五爷也是头回这么大方,让刘氏晚间宿在了好月的房间里,也方便二人说说体己话。
先是聊了些关心话,随即又聊了家常。
比如刘老爷子身子骨本是好了一些的,但毕竟落下了病根,这几年来虽又不少大夫为他诊治,但仍旧不见好转。
刘老太一直忙活着豆腐坊的活计,也知晓这刘记豆腐坊出现了个长月公主,且扬州城有名的五爷也娶了豆腐坊内的女主人,生意自是无比的稳定,也无比的好。
翠绿如今在这两年,又生了一个姑娘。
头一胎儿子,后一胎是个姑娘,而根据刘氏说,刘君子还准备生个三四个。
陆乔与陈大方嘛,在县里开了一家药膳铺子,生意马马虎虎的也过的去,就是她的小姑子陈晴晴是个刁蛮的主儿,这些年嫁入夫家之后也没生个一胎半儿的,日子十分不好过。
也正是因为如此,每回陈晴晴在夫家吃了亏,便会回来欺负陆乔,日子有些不好过。
但好歹了刘氏是她的姨母,又是五爷的妻子,陈晴晴倒也不敢欺负的太过分了去。
一说到陈家,好月忽然想起了那个站在阳光下,亮着一双眸子将两个白茫茫的馒头双手递给她的少年。
便忍不住问了一句,“木头呢,木头如今如何了?”
说起木头,刘氏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木头年级不比你小多少,但人……哎,是个善良的!曾几次去过在咱们豆腐坊寻你玩儿呢,是个可怜的!”
这么一说。
好月明白了。
是个善良的,意思就是时候……木头还是一个木头。
好月也叹了一声,“起码还有陈郎中在,陈大方对他也好,陈晴晴虽说有些刁蛮,但也不厌恶这个弟弟!”
陈家这一家,虽然偶尔会有些摩擦的小矛盾,但是好月不得不承认,内部是团结的。
刘氏闻言,也点了点头,“是了,也幸好木头家人还好,否则以后人生的路这么长,还不知晓要怎么过才好呢!”
唏嘘毕竟还是有些唏嘘。
时间隔的久了,好月偶尔也会在梦里梦见那个眼睛清澈无比的小少年。
这话题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叹的,好月与刘氏也不欲在此事之事多聊,便干脆说起了安月来。
一说安月,刘氏又有些惆怅了,“这些日子我瞧着安月对伯言先生似是有些女儿家的心意,伯言先生不比北冥公子,瞧着是个深沉的,夜里总想着此事便惆怅,又不好同五爷多说,今儿个你倒是跟我说说,安月是否心悦上了伯言先生?”
好月闻言,眸子闪了一闪,“娘希望怎么样呢?”
“什么叫我希望怎么样?”刘氏哭笑不得,“安月是我的女儿,经历了秦府之事,我当然希望她下半辈子能够幸福才好的,但我瞧着伯言先生学问好,礼仪端正,我呀,是怕安月又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