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希闻言,冷笑一声,“如今朝堂不稳,内乱未平外乱又起,朕留下的子嗣,是该姓东方还是姓蔺?是给外臣当棋子还是后宫的器物?想必公公你比朕见得更多罢!”
郭槐闻言,垂下了头来不在说话。
蔺希挥了挥手,“朕瞧了一日奏折,有些累了,你先退下罢,容朕独自待一会!”
“是!”郭槐又应声,缓缓移动着自己的步子,慢慢退出了御书房当中。
直到偌大的御书房内只剩下蔺希一人时,那本是瞧不出情绪的脸上尽显疲惫。
二十八岁年轻帝王,瞧着是无限的荣耀与风光,但朝中上下没有任何事情不是要他亲自来把持的。
冷风吹得窗扇砰砰做响,外头又下雪了。
刚添好的新炭此时正燃的火旺,温暖的房内没有一丝冷意。
蔺希伸手拿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还不待放下,一阵冷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冷的他忽然打了一个寒颤。
窗子不知何时开了。
外头寒风凛凛,蔺希并未做多想,本想唤人来将窗扇合上,却不知何时……那窗口竟是站了一人。
那本要放茶杯的手,吓得微微抖了一抖。
待看清楚来人时,蔺希眼眸一声,厉色道,“大胆,竟敢闯入皇宫,你莫非是连性命都不想要了?”
窗外的人闻言一笑,跃入了御书房来。
在关窗时,窗台上滑过一抹紫色的衣摆。
“小小性命而已,要拿便拿去是了!”来人面色镇定,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桀骜,“再说了,皇上您若是想要我这颗小小的人头,也得您有本事来拿!”
“你这是在挑衅朕的权威?”蔺希闻言显然不悦,长眸眯了起来,“这是在朕的领土上,不是在你那无欢岛上!”
“所以?”来人一摊双手,一脸无所谓模样,“要不要我来告诉你,你这皇宫当中戒备真是不怎么样?”
“你倒是猖狂的很!”蔺希十分十分十分不悦,一双眸子狠狠盯着眼前人,“你来找朕只怕不是为了要证明朕这皇宫当中守卫如何罢?有事便说,若是无事,朕可要叫御林军了!”
嘴上如此说,心中却十分恼怒,那御林军是做什么吃的?带刀侍卫呢?周寒呢?竟都是吃干饭的么?
“皇上不是正想着要我来寻你么?怎的如今反倒是不欢迎了?”那人呵呵一笑,双手环抱起了身来,“前些日子似乎聊的并不开心,不如接着聊聊?”
闻言,蔺希吸了一口气。
还不待说话,又听得他道,“似乎拿大夏来换你一个公主,皇上似乎还觉得亏了?”
“好月乃我大南公主,是朕的御妹,你到头来说穿了,也不过是一个无欢岛上的头目,朕如何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大夏,将好月推于不复之地呢?”
“上回……皇上似乎不是如此说的!”北冥夜眉头一挑,唇角微勾,“皇上若是不喜欢海盗这个身份,那大夏国主的身份如何?”
“你……”蔺希闻言一凛,心中升起几分不妙来。
北冥夜继续道,“皇上以为我无欢岛势力如何?你想着要先将大周占领,好独大么?可我若是想当个皇帝玩玩,接纳了大夏,再许以利益让周边的部落随我一同起义,您说……您这大南的天下,应当会何等糟糕呢?”
“你……”蔺希心中一沉,简直不可置信,“你莫非是疯了不成?倘若真是如此,天下百姓将会民不聊生,届时天下人又会如何来唾骂好月,你当真能见得好月这般受着世人的舆论?”
“自是不愿意的!”北冥笑的十分灿烂,“但无论天下人如何来骂好月,大多的人也会骂皇上你是一个昏君,无能之主,你说……到时候民论倒戈,皇上您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