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闻言,面上毫无半点情绪。
“行了,她的事情你们在朝堂之上少管!今日若不是本相厚着老脸,莫非刘大人的舌头还保得住?”
打了三十大板至少还能保住性命,但若是割了舌头,前途与性命都将不保。
听得顾宴这般一说,那几人也是纷纷有些后怕。
“下官知晓了!”
好月所约的地方在城南的一家酒楼之内,同王程意在酒楼之内稍稍等了两刻钟后,便见得一个身材高挺的青年人入了他们所在的包厢之内。
那人约莫三十来岁,容貌生的一般,但眉宇之间有着股儿精神之气,背挺的笔直,步伐之间更是沉稳。
此人一看便知并非寻常之人。
而这人……除了中书令夏远侯之外,又还能是谁?
在夏远侯一入厢房之内,好月与王程意便立时站了起来,“都说夏大人为人十分拘谨,如今一瞧果然如此呢,与咱们相约的时间恰恰好,不早也不晚!”
夏远侯闻言,面上带着几分笑意,“方才回了一趟府换了一身衣衫,让大人久等了,恕罪恕罪!”
“哪里哪里?是我到得早了”好月说着,招呼其入了座。
李瑜之前在世之时便于好月说过中书令夏远侯,但当时她并未多与此人有接触……可如今她既然已上了朝堂,那该做什么,也是要做到的好。
何况夏远侯这么一匹上好的千里马在眼前呢?
夏远侯为人处事圆滑的可谓滴水不漏,但好月与其中间有着一个李瑜……如此一来,二人谈论下来,也是轻松了许多许多。
直到最后这顿饭开开心心的吃完……夏远侯比来时更要有礼的告辞……
公主府与尚书府在一个方向,是以吃完饭后,好月便于王程意又一道往家中赶去。
回程路上,二人干脆先走走,好消消肚子里的积食。
走了几步,好月问了王程意一声,“先凰如今在你府衙可还好?”
先凰,自然是刘先凰。
王程意闻言,很是赞赏点了点头,“是个人才,遇事知晓变通,懂得如何应对,的确是个人才!”
好月理了理袖子,脚踩踏在雪地上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
“你告诉他一声,准备来年的春闱考试罢!”一开口说话,浓浓热雾冒出。“毕竟身上也没什么功名,日后若位置走的高了一些,也难免会有人在背后嚼舌头……今年春闱皇上定要亲自监考的,不会存在任何潜规则之说!
你跟他说一声,若他当真认为自己是满腹经纶学识无处施展,尽管来科考便是!”
虽说如今刘先凰在礼部处事也算有些小出息,终归有个三甲的名头在身上更好。
王程意连连应是,“公主放心,下官回去之后定会跟先凰说的,他的确是个有才能之辈,想来定不会让公主失望!”
好月笑了笑,“今后莫要唤我公主了,若在人前,还是唤大人罢,人后依旧唤我好月便是!”
“这……如何能使得……”
“如何使不得?”好月话一落,瞧了一眼大街上正朝她看来的百姓,轻吸了口气,甩甩衣袖让后面的车夫上来,终究是上了马车。
一身官服走在街上,实在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