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抄在衣服夹层里的,有藏匿在鞋袜里、衣帽里的,或是镂空笔筒、镂空砚台等地方。
没有想不到藏匿地方的小抄,只有找不到小抄的地方。
除去小抄者,更甚还有些个代考的。
代考之事一旦经过查探确有此事之事,那代抄之人不仅会受到大南律法的刑发,除此之外,还终身不得参加科举考试。
往年那些举子只要钱花到了位,作弊这事也并非难事……可惜的今年圣上亲临考场,考官也不敢私自收取贿赂。
春闱考试一连进行三天。
这三天之间吃喝拉撒均在考场当中,有专人看守,学子之间不可有任何接头交耳的动作。
蔺希担任了此事的主考官,而好月却是不能入考场的……与蔺希每日商议商议考题应当要如何出之外,到了真正的春闱考试,就也没有她的任何用武之地了。
因此回陆子旭也参加了考试,刘氏这三日来总在念叨着让祖上保佑陆子旭,好能让陆子旭可金榜题名。
好月每每见此,总是会轻笑出声,“娘倒是将表兄考试之事比他自己看得更要上心一些!”
太医本是要求刘氏坐两个月子,但刘氏这人哪儿是个闲得住的?将将坐满一个月时便出了月子来,如今早在外头行走了数日。
她此时正在奶着小安怀,听得好月一说,回道,“旭哥儿可是你大姨的所有希望,今后还要靠着旭哥儿呢,为了旭哥儿读书可吃了多少苦,倘若中了,你姨娘定是最开心的!”
好月此时正坐在床头叠着小安怀的小衣衫,闻言点了点头,“其实表兄中不中的也不甚重要,倘若没中,皇上如今也正是用人之际,我多举荐举荐他,想来表兄也会得到重用的!”
“这不一样!”刘氏当下摇头,“你大姨也是个要面子的,倘若是以你表兄自己的成绩榜上有名,那便证明了旭哥儿是个有才之人,倘若是靠你入的官场,想来心里也会有几分介怀!”
“咱们家本来就是亲戚,这有什么?”好月对陆子旭的映像是不错的,她道,“之前我让表兄先离开公主府,也不过是为了他春闱之前能避嫌,如今既然考过了,只等皇榜一发便可将人再接入府中来……若是高中了自然是好,若是不曾高中,其实先在京城谋个差事也是好的!”
刘氏听了有些恍惚,她叹了声气,“丧气的话咱们可就莫要说了,相信以你表哥文采,定是能金榜题名的,届时你大姨可就能享清福了!”
刘氏对春闱之事也稍微了解一些,此回若是考中了,便算未曾进入前三甲,那也是贡士的名头,贡士是可入翰林院的。
若是拨得了前三甲,那就更是喜事一桩了。
好月轻缓摇了摇头。
若是陆子旭不能进入前三甲,只做了贡士入了翰林院,那他接下来的时日便会在翰林院里度过了。
翰林院以修葺书籍为主,并无实职。
且不说翰林院中人才济济,想要从中脱颖而出,也的确并非一件同意之事……
是以,若是陆子旭中了贡士,好月也会在其中找找蔺希的关系,让其将人调任到别的位置上的。
其实以好月的想法,如今京城是非多,还不如就将陆子旭调任,调到平县做县官之职位。
是了,就是接替何珍珠她老爹的位子。
外地官员每三年一调令,倘若陆子旭当真是个有官德之人,想必三年之间也定能有翻作为,加之她以蔺希的这层关系,想来他步步高升,也并非难事。
无论是哪个年代都是这般闲事的,有人在,凡事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