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像是达成了某种不成文的约定,下午午时一刻,白毛村的众人全都来到了村口的祠堂里,就连不愿露面的富农,也派了家里的小孩过来瞧瞧看。
村民们都好奇这个白家姑娘到底葫芦里面卖得什么药。
谁知到了祠堂门口,人还没瞧见,就闻到了阵阵茶香。只是茶香的余韵之余,似乎还有某种海鲜的鲜香。
饥荒以来,村民们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过像样的食物,更遑论如此鲜香可口的美食。虽然他们还没有看到美食的真面目,却早已让人口齿生津。
谁知进入祠堂里面,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海鲜大咖,也不是什么清香茗茶,祠堂的桌子上,摆放的不是寻常的瓜果糕点,而是一堆枯枝败叶。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婶子率先开口,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叹声。
其他人闻声也都附和道:
“就是啊,造孽啊。”
“我们少吃一点没啥,苦了谁也不能苦了老祖宗啊。”
农家人孝道重,见到列祖列宗的牌位前放着的枯枝败叶,无不义愤填膺。村民们看向村长,却发现那个往日里精神矍铄的老头早已满头白发,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白桦就在村民们的议论声中姗姗来迟。
“大家都看到了,村口的祠堂已经很久都没有人祭奠了。”
白桦一开口,就戳中了村民们的心声。
白毛村妇女和留守儿童居多,生产劳动力本就薄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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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是旱涝频发的季节,养活一家老小都尚且困难,又哪里来的食物祭祖。
可道理上虽然讲得通,让祖宗的牌位落了灰,没有食物去祭祖,终归是逃不过不孝的骂名。
因此,方才还在喧闹的村民们变得沉默,人群中缄默无声。
这个时候,白桦缓缓开口,语气平和却有力,道:“我有一个主意,能让村子里的所有人吃饱饭,也能让老祖宗的祠堂不再沾灰。”
此情此景,白桦的话语有着天然的蛊惑力,揪住了村民们的心,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听下去。
“从前咱们白毛村男耕女种、好不幸福,日子虽然过得不算富裕,但却是自给自足。可眼下这光景却不可同日而语,不仅男人们全被征兵上了战场,劳动妇女们也要面临着旱涝频发的自然灾害,家里的娃娃没有人管,被迫成了留守儿童……”
白桦的语气温柔,又循循善诱,让不少妇女们都听进了心里去。
“说得对啊,谁想这样啊,俺家娃才六岁,就没有娘管,命苦啊。”
“就是说啊,老天爷不让人活命,我们又有啥子办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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