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人可真是神机妙算,说在东岭和南岭能找到人,他们果然就能找到人了。
三人兴奋的拖着,哦,不,抬着劫匪一回到了县衙。
唐县令看到他们带回来的人,又听他们详细的描绘了一下他们是怎么抓到的人。
满意的一笑后夸赞道:“做得不错,这几日你们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待本官把案子结了,给你们请功。”
三人眼睛一亮,连忙弯腰低头道:“大人谬赞,这都是卑职等应该做的。”
这不过是客套话而已,唐县令要真的不给他们请功了,他们心里不定怎么埋怨呢。
唐县令等他们走了,便盯着躺在地上的劫匪一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一招手,将站在一旁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的衙役招来,道:“去,将县尉请来,再派人去大公岭那边将两个里长叫来。”
唐县令顿了顿后道:“再去一趟济世堂把小周大夫请来。”
他微微一笑道:“人昏迷着,总不好不治,正好她还是苦主家属,她来最好不过了。”
衙役瑟瑟发抖的去了,他总觉得今天的唐县令有点儿怪,似乎很生气,但又似乎很高兴一样。
第725章 又晕了
满宝是来得最快的,一是济世堂离得近,二是现在药铺里没病人,衙役一去叫,她非常快速的收拾东西就来了。
而且她还不是一个人来的,她是和白善一起来的。
两人速度快到唐县令吩咐完各种事,才坐下喝了两口茶。
而就在隔壁偏院里办公的县尉都没来呢。
满宝背着自己的背篓,和白善一起蹬蹬的从外头跑进大堂,先敷衍的和唐县令揖了一礼,然后左右张望,问道:“唐大人,人呢?”
唐县令也不起身,手指直接往旁边柱子后的地上一指。
白善最先跑过去,这才发现地上铺了一张席子,一个人正躺在席子上,眼睛紧闭,额头跟脸上都有青色的印子。
两只手被交叉放在胸前,显得特别的安详。
跟在后面跑进来的满宝震惊,“他死了?”
唐县令:“……你是大夫,你看不出他是晕了还是死了?”
满宝上前去摸了一下他的脖子,这才“哦”了一声,抬头和两人道:“是活的。”
唐县令很好奇的看白善,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白善:“我和满宝一起来的。”
唐县令就微微一笑道:“我眼不瞎,我是问,你今天不上学吗?这么闲?”
白善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道:“大人,今天是二十八,明儿是二十九,我们放两天旬假。”
唐县令这才一拍额头道:“这都二十八了,不对呀,你们旬假不应该放的是二十九和初一吗?”
“学官们说,一日之计在于晨,一月之计就在于初一了,所以学里的规矩改了,以后初一不放假,都要回学里上课。”
唐县令很好奇,“可初一……若是有的学生要陪同家中老人上山礼佛访道之类的怎么办?”
白善面无表情的道:“学官说了,这是孝心,他们请假,学官们应该会批的。”
唐县令就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问,“你觉得怎么请假学官们会批?”
“看情况,有的学官喜欢文藻华丽的文章,有的学官喜欢朴实的,有的学官就想知道你是不是撒谎了,老不老实……”
唐县令明白了,i批假全凭他们的喜好。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抚掌道:“这个法子好,常有佛庙道观附近道百姓抱怨,每月初一,田地周围总有人纵马伤苗,有的正好碰见还好说,总能得些赔偿,有的却只留下马蹄印。我查来查去,干得最多的就是你们府学的学生。”
白善道:“可不是我,我既不用礼佛,也不用访道。”
“没说是你……”他们两个在这里说闲话,满宝则将背篓放下,开始翻着他的眼皮看,又摸了摸他的脉后问唐县令:“除了额头和脸上,还有哪里受伤了?”
唐县令悠哉悠哉的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道:“抓住他的下属蹲了好几天才蹲到的人,所以我让他们回去休息了,你不就是大夫吗?自己姑且猜一猜吧?”
满宝:……这是能猜的吗?
她是大夫,又不是看相算命的。
不过,能让人晕倒的法子也就那么几种。
满宝见他一时也醒不过来,便抓住他的肩膀要给他翻一个身,去看他的脖子和后脑勺。
白善蹲下去帮忙。
唐县令见她东摸摸,西摸摸,还真从背篓里把针袋给拿出来,忍不住走过去两步,俯身看了一会儿道:“你还真打算治他呀?”
满宝一呆,抬头问,“你叫我来不是为了治他吗?”
唐县令轻咳一声,连忙道:“没错,就是让你治他的,别的且放下,先把他弄醒再说。”
白善瞥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便又些不客气起来,用力将他的肩膀往自己这边一掰,好让对面的满宝能看得更仔细一些。
满宝冲唐县令点头,表示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然后两人就见她去挑拣针袋里的针,似乎越挑越粗,还越长,不仅唐县令,就是白善都把把眼睛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