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正色道:“那一定是你学的不够好,不够深,所以才挣不着钱,所以为了挣钱,你还得继续学。”
二丫若有所思的点头,“小姑,我觉得你说得对。”
二丫重新高兴起来,去晾衣服去了。
满宝个矮,就在一旁给她递衣服。
二头满头大汗的从外面跑进来,看见满宝正站在晾衣架下,就跑上去问,“小姑,你刚去哪儿了,害我一通好找。”
“你可真笨,我就在河边。”
二头“哦”了一声,然后想起什么来,跳起来道:“奶不叫你去河边,好啊,二姐你……呜呜呜。”
二丫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满宝就在一旁威胁他道:“你要是敢嚷出去,我以后就不给你糖吃了。”
二头委屈得很,你不让我说出去,那你别告诉我呀!
二头眼睛里含着泪水,却改了口,“小姑,你的文稿我都给你找出来了,你快回去看吧。”
满宝:“不着急,我们去摘野花吧,我已经想好要怎么挣钱啦。”
二头和二丫觉得很不靠谱,但有什么办法呢,这是自家小姑要求的,而且钱氏也说,“吃完早食,你们就跟着一块儿去开荒,照顾一下你们小姑。”
于是大家又呼啦啦的跑到山脚下去了,周四郎连着两天来开荒,山脚下的这块地看着好多了。
大概就一亩左右,野草已经割了大半,但那些藤木很难清除,有的根卖得太深,周四郎一个人一天都未必能挖出三棵来。
此时他手上被刮伤不少,正蹲在地上瞪着那节怎么也锄不出来的树根。
满宝也蹲下去看,“那么难锄啊?”
周四郎红着眼睛看她,“所以你干嘛让我来开荒?”
满宝理直气壮,“谁让你赌钱的?”
周四郎被噎住,继续低下头去忧伤,“锄头钝了,根本挖不出来。”
“一定是没找准方法,”得了科科提醒的满宝哼了一声,把他拖到一边,让五哥六哥来挖。
周五郎握着锄头道:“挖那么远?”
满宝大气的一挥手,“听我的!”
周五郎只能听她的,把锄掉的土弄到一边,慢慢朝着树根的方向挖出了一个大坑,然后六郎一个用力就把树根给拔了。
大家默然无语。
满宝骄傲的哼了哼,让周四郎继续挖树根,她则和大头他们上山去找好看的花。
顺便说了一下她的计划,“让二哥帮我们编一些好看的篮子,我们就像昨天一样用花布置篮子,然后把篮子卖出去就好啦。”
“那还不是卖篮子吗?”二头道:“篮子是我爹编的,卖的钱肯定要给我爹,他不会给我们的。”
满宝道:“不是那种大篮子,是二哥给我做的那种小篮子。”
大丫道:“那种小篮子不能装东西,不会有人买的?”
“当时二哥给我编的时候,你们不是都很喜欢吗?”
孩子们就纠结起来,“喜欢是喜欢,但大人不会买的。”
二丫道:“小孩儿没钱。”
“那我们就去找有钱的小孩儿。”
大家觉得不可能,“小孩儿怎么会有钱?”
他们就没有,所以觉得全世界的孩子都是一样的,同理,满宝道:“怎么会没有,我就有钱,那肯定有小孩儿和我一样,说不定比我还有钱呢,我们找他们。”
满宝这才提出自己的最终目的,“到时候我们把糖放在篮子里卖。”
听说篮子里有糖,大家这才有信心一点,纷纷跟着找野花。
虽然是秋天,但山上的野花也不少,用不了多久,每人都抱了一怀的花,有满宝在,大头和大丫胆子也变大了,丢下还在辛勤劳作的三兄弟,乐颠颠的回家去了。
周五郎和周六郎看着羡慕不已,只恨自己多长了几岁,以至于没占着幺妹的便宜。
但一转头看着正蹲着割草的四哥,他们又觉得好受多了,好歹他们明天能去县城,四哥却还是要来开荒的。
满宝跑回家去找周二郎,结果周二郎和周大郎下地去了。
农忙虽然过了,但地也要整一下,把地养个小半年,明年开春才好播种。
周二郎不在,满宝只能找他爹,“爹,你给我编小篮子吧,就跟二哥给我编的一样。”
第19章引诱
老周头不愿意动弹,“编那小篮子干什么,又不当吃,又不当喝的。”
“可以做成花篮挣钱,”满宝把自己的计划告诉老爹,只省略掉了糖的事,她信心满满的道:“到时候挣了钱,我可以给爹一笔幸苦费。”
老周头摸了摸腰上的烟丝,没舍得抽,他已经决定把家里的烟都卖出去了,虽然不值什么钱,但也能给老婆子捡几副药。
老周头看了闺女一眼,摇头道:“爹不稀罕那幸苦费,所以还是不做了。”
他才不想跟着一帮孩子胡闹呢。
大家脸上都露出失望的神色来,满宝就去找她娘撑腰,钱氏耐不住满宝撒娇,只能和老周头说,“多大的事啊,你闲着也是闲着,就给孩子们编几个呗,那个又不费力。”
妻子发话,闺女又带着一帮孙子孙女眼巴巴的看着,老周头没办法,只能去窝棚里拖出二儿子用废了的竹条给他们编竹篮。
见大头和二头也蹲下看热闹,他就把俩人拎过来,道:“来,爷爷教你们,你们年纪也不小了,该学一点手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