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将军!”春华端着铜盆朝着苏凝行礼问安。
苏凝翻动着手里的书籍,恍若未曾听见。
没有主子的吩咐,春华可不敢造次,只得一直屈膝行礼,咬着红唇,一脸委屈的坚持着,时不时的拿眼朝着盛长靖的身上乱瞟。
盛长靖被她看的心烦意乱,哪里还有心思去打拳,径直走到了苏凝的身边,想要问她到底要做什么。
见盛长靖朝着自己走来,春华的心砰砰直跳。
“将军——”春华抬起脸,委屈的唤了一声,刚要拿起铜盆里搭着的帕子,却被人先一步取走。
“夫君,打拳打的累了吧,我已经让人在房中倒了热水,你过去沐浴一番,咱们去前厅用饭。”苏凝拿帕子,踮起脚来给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盛长靖也不顾及在场还有旁人,伸手便将苏凝揽在了怀中,还用了些力道箍着她柔软的腰肢,“下次不许你再胡闹!”
“是!”苏凝老老实实的颔首,强忍着自己不要笑出声来。
春华屈膝,敛下神色,可眉眼里都是藏不住的嫉妒。
盛长靖离开后,苏凝便将帕子扔在了铜盆里,溅起的热水打在春华的脸上,“去偏厅候着。”
春华敢怒不敢言,去了偏厅候着。
苏凝看着那抹绯红的身影消失在连廊的拐角处,目光沉沉。
原本还想着将这春华给安排一个好去处,可现下,她倒是不愿了。
前头偏厅。
众人有说有笑,热热闹闹的坐在一处,苏清河听着姚杏花夫妇说这着陈家村里的变化,眉眼里也都是喜色,更加想回去了。
“苏先生,您是不知道,咱们村里建了一处学堂,还专门托大人个咱们寻了一个年轻的秀才来给孩子们教学嘞!”姚杏花说的面上红彤彤的。
只因她儿子还被那秀才大大夸赞了一番。
盛仲怀在旁听了这话,连忙道:“牛子哥,我这还有一套上好的笔墨,拿去做文章再好不过了。”
牛子连忙摆手拒绝:“那笔墨还是你留着用吧,给我都浪费了,况且,我连童生都还未过,我娘就是会夸大。”
姚杏花也在旁笑道:“这孩子比往年收敛了许多,先生让他今年再试试,等考过了,仲怀你再送他也不迟!”
“娘——”牛子有些难为情的看着自家娘。
姚杏花却拍着大腿笑话他:“你扭捏个什么,咱们两家又不是外人,你和仲怀那也是自小交好,今儿他送你笔墨,明儿你再送他些书籍字画不就成了,你这孩子!”
说罢,朝着他的脑袋上招呼了一下。
当着这么多人面被教训,牛子的脸噌的一下更红了,惹得大伙儿笑的越发高兴。
春华从外头进来时便看着一群人十分没规矩的模样,主人都还未来,他们都已经上了席面,成何体统!
而且这群人穿着打扮,一看都是些乡下来的山野村妇,她早就知道这盛家夫妇二人是从乡野来的,后来被盛老将军寻了回来,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
不等春华上前去呵斥,一旁的叶婆子立马扯着她,将菜肴递在了她的手中,冷声呵斥:“还愣着做什么,将菜端上去,半点规矩都不懂,李府怎么收了你做奴婢!”
叶婆子这话引起众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