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告诉哥哥,我——”盛锦荣急了,若是真的让盛仲怀知道自己险些在东莱丢了性命,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哥哥定然没有爹爹那般好说话,不、不对,是根本不会给自己辩解的机会,哥哥他会直接抓着自己回苍云国,还会请个十分严厉的嬷嬷来教养自己。
她不愿意!
盛长靖知道这话有了成效,遂再接再厉道:“爹娘也不是那等不讲理的人,你在东莱受了人家的照拂,爹娘自然会亲自感谢他们,怎么可能不与他们来往,更何况那不、不空在此次危难中救下了你,光这一点,咱们家都要好好感谢他!”
“真的吗?爹,您说的可都是真的?”盛锦荣抬起头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盛长靖,毕竟之前爹是那般严厉的告诫自己不许与师父来往,更不许自己踏出这船舱一步。
“自然是真的,爹何时骗过你!”盛长靖双眸弯成了月牙,十足一副老狐狸模样。
盛锦荣并没有看出真假,坐在了凳子上,手里捧着那碗粥开始喝了起来,“那我吃完这粥,可以去看师父一眼吗?”
盛长靖抚着女儿的手微微一顿,上扬的嘴角自僵硬在空气中,“今晚就不要去了,你师父他受了伤,你又得了风寒,万一过了病气,只怕会加重病情,等明儿一早抵达到码头,再让你们相见,可好?”
盛锦荣吃着碗里的白粥,略一沉吟,便乖乖的点了点头应了。
盛长靖心中冷哼一声,女儿这般容易受骗,岂不知道这些年不空有没有欺骗女儿的感情,越想越生气,越想就越不能让女儿与不空再次产生瓜葛。
盛锦荣吃完了饭,身子便撑不住了,陈皮给她的药开始起了效果。
看着女儿沉睡在船舱内,盛长靖站起身来,拿着油灯去了甲板上。
海风微冷,吹的他的意识更加清醒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