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人交握的手,浮光心中暖意洋洋。
特别是想到先前裴云婠扯着阿迦俪走的时候,都只扯阿迦俪的衣袖。
这会儿带着他,却是牵着他的手。
如此区别对待,浮光心里很是满意。
他就知道他在她的心里是不一样的!
二人是从偏院处进的荥阳公主府,越往主院走,就越容易被发现。
荥阳公主府挂了白,气氛沉闷悲凉。
下人们全穿着素衣,面上神情麻木,目光呆滞。
荥阳公主府这阵子发生了那么多事,府里的两位主子也都没了,府中的下人自然是人人自危,诚惶诚恐还看不到前路。
裴云婠隐在主院外的一丛树下,瞧着夕日的雕梁画栋此刻变为一片烧焦的废墟,无声地宣告着当时的那一场大火的凶猛程度。
今夜月色溶溶,皎洁的清辉倾洒在焦黑的废墟之上,好似铺上了一层寒光。
那般金尊玉贵的荥阳公主,竟然会以**结束自己的性命。
裴云婠到得此时此刻,就算是亲眼目睹了这一片废墟,却仍是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荥阳公主与秀阳郡主这一对母女,往日里何其娇贵,被绣花针扎一下都会要大哭一场,还因此再也不学女工。
如此娇气的母女俩,怎么可能会双双选择**这般惨烈的死法呢?
裴云婠不愿相信,也不会相信。
她总觉得,这对母女的死,都有内幕。
浮光看着裴云婠的情绪渐渐失落,当即催促她离开。
二人去往前院的灵堂。
能名正言顺给荥阳公主守丧的,不过是苏楚昇与苏隽彦二人。
当然,这对父子并非心甘情愿。
这事不用想都知道。
但是,在此刻,苏楚昇和苏隽彦却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守在灵堂里为荥阳公主烧纸钱。
裴云婠直觉是见了鬼了。
灵堂里,除了这父子俩,还跪着一些奴仆。
裴云婠眼尖地发现,太子的女儿——秀华郡主,也跪在灵堂里为荥阳公主守灵。
坊间传闻,荥阳公主与太子的姐弟感情很是深厚。
这荥阳公主故去,亲生女儿秀阳郡主还走在她的前头,也没有一儿半女为她守灵。
太子让秀华郡主前来给荥阳公主守灵,也说得过去。
只是……
裴云婠远远瞧着,都发现了苏隽彦看秀华郡主的眼神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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