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真的!”裴春花大惊,随即关切地问:“那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大姑,我无碍,并且,事情并不是您听到的那样……”风云兮简略地向裴春花说了今日之事的经过,也告知了裴楚生的意图。
裴春花听完后,脸色愤愤,“还敢打你的主意,真是不要脸!”
“大姑,莫要生气,不值当,咱们明日就要离开,这件事别管就是,裴楚生自有他的恶报。我爹娘那边,我也没有透露,还请您保密。”
风云兮都懒得在这样的一件破事上浪费心力与唇舌。
裴春花压下心底的不快,“兮丫头,你说得对,那种恶人,自有天收!”
“你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我来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事,只要你平安就好。”
裴春花是个实心眼的耿直人,现在不受余老婆子的欺压,她不用谨小慎微,性子也越来越火爆。
她今日听闻那些谣言,顿时就是怒不可遏,要不是林幼晴拦住她,她就得同那些乱嚼舌根的人理论了!
毁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的清誉,跟要人性命没有两样!
裴春花哪里容得了别人乱嚼舌根诋毁风云兮。
都是林幼晴好言相劝,叫裴春花莫要在真相不明的时候同人理论,免得被误会成心虚狡辩。
越是解释反而越像是在掩饰。
谣言止于智者。
裴春花想明白这里面的厉害关系,才忍住了。
“多谢大姑。”看到裴春花愤愤,风云兮感念她的一腔护短之意。
裴春花嗔怪地看着风云兮,“兮丫头,瞧你这说得什么话,咱们是一家人,说什么感谢啊!”
“是是是……大姑说得对。”风云兮笑着回应。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后,裴春花就离开了,她也得回去清点行李了。
***
风云兮回去后,洗漱一番,回房准备睡觉。
王氏敲响了风云兮的房门。
“兮丫头,娘今晚想同你睡,可以吗?”王氏抱着一个荞麦枕头,面带期盼地看着风云兮。
风云兮颇为意外,她还从未与王氏一同睡在一张床上,她在裴家几年,一直是一个人睡的,因为她本身就有洁癖,极少与人亲昵。
倒不是风云兮嫌弃王氏什么,而是她那时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在裴家待多久。
她不想等她对王氏养成了一种亲昵依赖的习惯后,却又要分开。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情感依赖一旦形成,分开时就必须切割,分开后就是无尽的想念,那种感觉,很痛苦。
与其如此,倒不如在一开始就不依赖。
这是风云兮到了裴家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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