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牙尖嘴利的小东西！”冯氏是想骂贱蹄子的，但大过年，她总觉得自己一开始就骂那种话损了福气。
“谢谢夸奖啊，我牙尖嘴利也是有点，总比有些人笨嘴拙舌的好。”叶瑶说着看看贺大婶，弯着眉眼笑道：“贺大婶，你说是不是啊？”
贺大婶还在生气，她点了点头，语气不善道：“可不是，有些人嘴又笨，人又懒，一点子好处都没有！”
“谁嘴笨人懒了！”川子娘瞪圆了眼睛，双手叉腰。
“谁激动就是谁啊。”叶瑶抬头，邪邪一笑。
对方已经动怒，可她偏偏就不生气，让他们怄死。
“川子娘，你别跟她说了。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小妮子就不是个好东西！一张嘴吧嗒吧嗒的，说不出一句好话！”冯氏翻了叶瑶一眼，寻思着找个错处让李达动手。
不过她还没想好呢，川子娘却仰头大笑，拉着冯氏说：“姑母，我跟你说啊，她那张嘴原先是哑的，现在白天能说话，到了晚上就说不出来。她就是报应，被报应的！她那个亲娘一定是没干什么好事，这报应都在她身上了。”
“哦？还有这样啊。”冯氏笑了笑，拉着川子娘道：“这偷人啥的才会报应到子女身上。你说她那个亲娘是不是偷人了？”
“这可说不好，我瞧着像，不然她咋会一出生就给人扔了，还当了那么多年哑巴呢。”川子娘越说越得意。
贺大婶气极了，又举着棍子，淬两口吐沫，“你们都是胡说八道，你们都气死个人了！”
“我们哪胡说了，她要不是这样，咋能一出生给人扔了呢？”川子娘挑了挑眉，在那儿洋洋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