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都得先回去再说。
……
谢欢心里满是疑问,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房舍。
自她从斋堂出来到现在,过去了不到半个时辰。
斋堂内的人,大多都没有回来。
这样道门齐聚的盛会,便是个交流盛会。
在天师殿内,因玄天派和天一派的纠葛,大家没来得及聊天。
今晚正好趁着吃饭的时间,聊得不亦乐乎,时间便一点一滴的过去。
谢欢回到房舍时,唐珂等人还没回来,屋里静悄悄的。
隔壁的长春门人倒是回来了三人,其中一个,便是葛青。
葛青和另外两人坐在院子里不知道在谈论什么,瞧见谢欢从旁边过去,葛青那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似乎还在记恨,谢欢白日的时候,拆他台的事情。
谢欢却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进了自己的房舍。
葛青顿时勃然大怒。
他觉得,谢欢那姿态轻蔑,仿佛看不起他似的。
“玄天派的人,真是越来越嚣张了!只怕来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低喝道。
另外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没有接话,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葛青兀自握紧了拳,望着谢欢随手关闭房舍大门的动作,心里腾地升起一抹烦躁。
他说穹阳道人叛教一事,尽管过往大家也有怀疑,但在证据摆出来之后,谁都不会再说什么。
偏偏谢欢一再咄咄逼人,让他烦躁不已。
要是她一味胡闹下去,把白日那一番话,说给大家听,未必不会有人当真。
若真那般……
他的事情,只怕就兜不住了!
葛青眼里闪过阴鸷的光,若是真有这样的可能,那他就得让谢欢永远说不出话来!
毕竟,在这世上,只有死人靠得住!
谢欢满脑子是头骨和玄真道人的事情,实在懒得理会葛青。
在她看来,葛青就是个跳梁小丑,而他背后的人,才是她真正要对付的人。
只是,她还是无法相信,玄真道人与葛青勾结的事情。
谢欢想不出来怎么解释,只能暂时先把这件事放下,将注意力放回头骨上。
……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谢欢关上房门,点了灯火,坐在桌边,将那头骨拿了出来。
她将头骨放在灯火下,果然瞧见,那头骨上,有一圈咒文。
不知道用什么法子烙印上去的,并不显眼,需要仔细再仔细才看得见。
那咒文阴毒,像是什么诅咒一般。
但谢欢回忆了一下,自己记得的咒文,却没有一个对得上号的。
这些咒文拼凑在一起,实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谢欢很反复再三查看,可脑袋里就像是有一团胡乱散开的麻,实在理不清楚。
正在这个时候,她就听到门口有动静传来。
应该是单阳子他们回来了。
谢欢立即将头骨放回封恶八卦袋内,起身,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
她一出来,便对上正好从大门进来的五个人。
除却玄天派那四位之外,玄真道人赫然在其中。
看见他,谢欢脑海里就想起在半山道的那个声音,挥之不去。
“徒弟,你休息的怎么样?”单阳子没瞧出谢欢的异样,他笑呵呵地走过来,问了一声。
谢欢将那声音摒除脑海,微微一笑:“挺好的。”单阳子闻言,朝唐珂招了招手:“你回来的早,我怕你肚子饿,特意给你带了一些糕点,你吃些垫垫肚子。明早便要开始忙活了,可不能把自己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