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茫然了一瞬,很意外谢欢这传音过来,居然是要问这个的小事。他顿了下,道:“大概是我三人有缘吧。掌教与元苦是双生子,长相本就相同,只是后来经历不同,才有些分别,而我这红痣并非天生的,是一次意外受伤后,留下来的疤
,不知怎么地,后来长成了这样。”
“……”谢欢嘴角一抽。
这莫名的猿粪……差点坑了她!
谢欢拧眉:“那你知不知道,元苦和薛掌教是怎么失散的,又是怎么入了道门的?”“这个……我不太清楚。”玄真道:“我只听掌教偶然提起过一次,他说,他们出生没多久,就遇到了洪灾,一家人逃难,吃喝不饱,养不活两个孩子,却又不舍得全部丢弃
,所以抓阄,舍弃了其中一个。可能是元苦命大,被上清宫在外游历的尊者捡到,带回了天师府,才得以从小在天师府长大。”
不过按照当时天师府的严格收徒标准,元苦一开始是被收做外门弟子,后来天赋好的他,引起了主意,那位尊者才顺势,将他带回上清宫,收做关门弟子。
才有了如今,与其他尊者相比,较为年轻的元苦尊者。
而当时被父母带走的薛掌教,随着父母,辗转流落到京城,在险些饿死之际,遇到了天一派的前一任掌教。
前任掌教见他与佛道有缘,生来而慧,便答应其父母的请求,将其带回天一派,收为弟子。
“……那他们又是怎么相认的?”谢欢问道。玄真回答道:“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元苦曾去天一派建立不足数十年的新门派期,去天一派帮忙管缮过,也就是那时候,他们俩见面,因长相相似,起了疑心,便测算了命
盘,因此相认。”
作为手足,命盘自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两人放在一起,一测算,便一目了然。
谢欢闻言,有一瞬间的失语。
她总觉得这件事巧合太多……
“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还问的那么详细?”玄真说着说着,察觉出不对味来,“难不成,你还在怀疑元苦吗?”
“不是我怀疑,而是他确实有嫌疑。”谢欢道:“对了,前辈,你知道元苦俗家名字叫什么吗?”
“……好像姓徐,叫徐山河吧?”玄真迟疑着,不太肯定:“他和徐真人,都是尊者的徒弟,随着尊者的俗家姓氏,都姓徐,但具体叫什么,我还真有点记不清楚了。”
“徐山河?”
谢欢眯起眼、
她记得那些劫走谢安的人说过,他们的师父叫徐山航。
这个徐山河……
谢欢灵机一动:“那徐真人叫什么?也是山字辈的吗?是不是叫徐山航?”
“不是。”玄真否定了谢欢这个猜测,“徐真人叫做徐山易。前年,我们俩还曾在云游冀南时见过,把酒言欢间,提及了他的姓名,这没过多久,我记得很清楚。”
反倒是元苦的……大家都叫他元苦元苦,许久没提起他的真实姓名,玄真有点记不太清楚。
他只记得,那位收留元苦的尊者,当时起名时,因元苦受洪水泛滥之灾,才远离故土,差点保不住性命,却又因他当时扶危济困,去救助受灾的人,而遇到元苦。
这是元苦的不幸,也是元苦的万幸,所以给他取名中,跟水有关。
玄真只记得,薛掌教和元苦说起过这个典故,却忘了用得哪个字。
眼下‘徐山航’这个名字,和徐山河靠不上,谢欢脑子里一团乱麻,刚有了点头绪,现在又结在一块了。
“谢欢,我能不能问一下,你到底在怀疑元苦什么?”听不见谢欢这边的动静,玄真皱起眉来,难得喊着谢欢的全名,透着郑重和不解。“眼下我还没想通这一切的关窍,前辈你就先别问了,等我想通了,自然会告诉你。这几日,你一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