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瞥见这一幕,倒是没动,他站在靠外的位置,比较扎眼,一动就容易暴露。
……
谢欢和连擎一道走出来,去了殿后的悦山亭,果然看到池楽一个人坐在那,着一袭白衣,手里拿着一本棋谱,执两色棋子,自己与自己对弈,容貌与昭夜和风居无俱有几分相似,但眉宇间略显纠结温吞之色,没有昭夜看起来那么妖冶,也没有风居无看起来那么阴沉。
“来了?”他没抬头,嗓音温润,手中落下一枚黑子。
谢欢和连擎共同行礼,“见过帝君。”
“过来坐吧,不必拘礼。”池楽微微一扬手。
连擎牵住谢欢的手,先走了过去,靠近了石桌,看了一眼池楽手下的棋面,他低声:“白子再这么下去,必输无疑。”
闻言,池楽这才抬起头,放下了手里的棋谱,“论棋,你在我之上,若你说这局白子输了,那就不必再下了。”
“也未必会输。”连擎淡声,捡起一枚白子,落在了黑子的包围圈里。
明明是落入包围圈,却和外面的白子意外融合,反倒吞没了一片黑子,大有反败为胜之相。
池楽温吞地笑道:“还是你的棋艺好,这么多年没人陪我下棋,我这棋艺愈发不成样子了。”
“不是你的棋艺不好,只是你太过犹豫,有时候贻误了时机。”连擎道。
池楽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就像我放纵风居无这么多年,引得他卷土重来一样吗?”
连擎微微蹙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池楽笑道:“我随口一说,你不必紧张,你我师徒多年,我还不了解你吗?”旋即他看向谢欢,笑了笑:“回来了,一切都好?”
谢欢颔首,“尚可,多谢帝君记挂,救我一命。”
池楽一摆手,“那些本不是你的错,要说错,错在我们三个人,倒是连累了你们小辈,实属不该。救你一命,也是弥补我的愧疚之情,更是救我徒弟一命。”
谢欢和连擎都没说话。
池楽见他们俩还站着,便催促道:“都坐下来说吧,再着急的事情,也不急在这一时。”
闻言,谢欢和连擎对视了一眼,才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来。
池楽道:“你们让火神带回来的消息,我已经知道了,你们……见到他了?”
“嗯,在邙山龙脉,他似乎有意针对我们俩。”谢欢道:“除此之外,昭夜与我说了,风居无也跟他说过,他是在等一个,等了三千年的机会,我和连擎都觉得,这个机会,可能与我们俩有关,所以今天也是来问问帝君,知不知道风居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池楽微微蹙眉,“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他要做的不是颠覆您,而是做另一个世界唯一的神明,这句话我一直没想通。”谢欢沉声。
“唯一的神明……倒像是他的口吻,一贯嚣张自傲。”池楽淡淡一笑,摇头。
谢欢看了看连擎。
连擎追问道:“师父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等了三千年的机会,我倒是知道一些,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猜测的那样。”池楽道。
看到都这一步了,池楽还这么温吞,谢欢不由多了几分烦躁,“帝君猜测的是哪样?”
“星盘轮回大阵,听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