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不知道这一晚上,其他人有没有睡着,反正她是没睡着的。
半夜时分,她拿着一杯热水,坐在床边,透过玻璃看着南海市的夜生活。
他们住的是酒店高楼,巨大一扇落地窗,可以看清楚外面城市里的繁华。连擎自打她起身后就醒了,见她半天没回来,便坐起来,看到她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盯着外头看,他蹙了一下眉,拿起一旁的薄毯,盖在她身上,声音有点沙哑,“在想秦
羽?”
连擎总是这么了解她。
谢欢扯了扯唇角,“是啊。”
“大晚上的,不睡觉,躺在我身边想别的男人?”连擎在谢欢身边盘腿坐下来,语气故作不善地道。
谢欢朝他看过去,咧嘴一笑,“你这吃醋的语气太夸张了,不像真的。”
连擎揽着她,伸手一带,将人揽到自己怀里坐着,故意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那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表达我是真的吃醋了?”
谢欢觉得有些痒,一把抓住他的手,无奈地道:“别闹了。”
听出她语气里很疲倦,连擎闹腾的手顿了一下,搂紧她,下颚在她颈窝和脸颊之间来回蹭,“怎么?”“也没什么,就是今天看到大家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吃饭的场面,想他们了。”谢欢看着外头的灯火阑珊,“想秦羽,想酆都的每一个人,以前他们也是这样热热闹闹的陪着我
,也想我娘安儿乐儿。”
不管怎么说,她借了赵兴兰女儿的壳子活过一世,赵兴兰就是她的母亲。
但赵兴兰和谢乐跟谢安有她的命魂珠在手不同,她们是普通人有生老病死,早已入了百世轮回,如今都不知道在哪儿。
谢安虽说拿着命魂珠走了,可生死未卜,归处不定,秦羽也一样。
今天看到饭桌上热热闹闹的场面,谢欢不由地想起他们,面上笑着心里却像是一片荒芜的草原,只剩下冰冷的月光和寂寥的风。
尤其是到了晚上,喧嚣褪去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谢欢眼前像是走马灯一样,闪过从前的一幕幕,想起他们每一个。
连擎抱着她,坐在落地窗前,声音慵懒,“这不是来找他们了么?找到一个秦羽,再找谢安就容易了,总会找到的,别担心,嗯?”
谢欢靠着他的怀抱,笑道:“我不是担心,大概晚上就容易让人矫情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想起他们了。”
连擎侧目看着她的侧脸,看得到谢欢眼里的想念和落寞,他蹙了蹙眉,不喜欢看到这样的谢欢。
顿了片刻,连擎忽然轻咬着她的耳朵,声音低低的,伴随着热息扑洒到谢欢的耳朵上。
“那你告诉我,之前没找到我的时候,你有这么想过我吗?”
谢欢被他咬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推了推他,哭笑不得地道:“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飞醋,你也吃?”
连擎扬眉,“你没回答我,所以没想过我?”
说着,他就威胁性地眯起眼来,好像谢欢只要说一句没,他就能把人生吞了。
谢欢连忙举手想要表达诚意,结果她刚张了张嘴,连擎忽然低头过来,堵住她到嘴边的话。
谢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吻的七荤八素。
再反应过来时,连擎已经把她抱起来,往床上去了。
谢欢吓了一跳,连忙道:“别!别闹!我们明天还得去西山岛呢!”
“没事,反正你精力旺盛,还有时间在这伤春悲秋,不在乎浪费点时间在我身上。”连擎声音沙哑,直接把谢欢放到床上。谢欢后知后觉才发现事态走势不妙,转身想跑下床来着,又被连擎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