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其脸上一顿,顿时就是带着难看的神色。
林老汉瞧着感觉有戏,还待要说的时候,庄辛延却是冷冷的笑道:“爹,林其本就不是林家的人,在我们成亲后,他便是庄林氏,上的更是庄家的家谱。”
林老汉张大着嘴,一脸的懵样。
倒是林其垂头,嘴角含着一丝的笑。
别说爹吧,就是他刚才都没有反应过来。
可不是么,他现在不是林家的人,而是庄家的庄林氏,说到外面就是姓也是跟着夫君的姓。
最后,林老汉浑浑噩噩的走了,因为他发现,以后好像还真没什么资格能够要求林其在为他们多做些什么。
待人走后。
林其坐在椅子上,将半边的后背靠在庄辛延的胸膛,他张嘴无声的不住在念叨着那三个字。
庄辛延伸手勾着他的发丝,轻声的在他耳边问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爹对你,与对林东的态度有些区别?”
林其垂下眸子,他轻轻的讲述:“我与林东相差不过半岁,虽然说是姓林,可他却不是我爹娘亲生的,大概是在三四岁的时候吧,林东便被爹抱了回来一直养着,后来我才知道,林东一开始其实是大伯的责任,他应了人家的托孤,收下了银子答应着养下林东,可当那人去世,他转眼便将林东抛给了我爹。”
其实这件事,村子里的人都是知晓,就是林东也知道,毕竟当初将林东抱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三四岁,到了懂事的年纪。
林其接着说道:“大伯做的这些事中,我最为庆幸的就是他将林东给送了过来。”
庄辛延顿时就是明白了。
为何林东被卖掉,林家中的人都是无动于衷,为何在林老汉的口中,林东是一个外人。
庄辛延抚摸着他的发丝,也不在说着林东的事,而是将刚才来人的事说了出来,他道:“厨房给你留着的早膳吃了没?吃了咱们便是村长那,修桥的事,在村子里可算是大事。”
何尝不是大事。
要知道这个窄桥对于出行真的很不便,而且林其记得,年幼的时候有一年涨水,水漫过桥面,将他们村子里的人整整困了两个月,直到水退后才能出行。
于是,两人便相伴着朝林村长的家中而去。
……
与此同时,在高墙半倒塌的一处。
文筝搬着一个小凳子坐着晒太阳,手中也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了一跟树杈,在沙地上写写画画,除了他自己谁也看不出他在写什么,更是时不时的笑出了几声。
笑声轻灵。
乌亭奕很想上前与他说话,可就是为了能够听到这时不时笑出的声音,他不敢上前去破坏。
倒是文筝,一次偶然的回头,才发现了背后站了许久的人。
他微微歪了歪头,招了招手说道:“你来啊,这儿好舒服的。”
入秋的天,坐着阳光能照射的地方,暖洋洋的,是文筝最喜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