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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纪淳安低声问道。
他歪着头看向洛烽，洛烽也在看他，纪淳安的眼神从迷糊转向清亮，面对洛烽悲伤的模样，他并没有太强烈的触动。
只是觉得有点微妙。
少年时他也曾这样迷惘过。
只不过......他后来走出来了。一个人很辛苦，很难挨。幸好有那个女孩儿的陪伴，和他一样是个可怜人。
他们两个都是身体有缺陷的人，他因为多了女性的器官受尽冷眼苦楚，女孩儿则是被叫做“石女”，甚至差点被家里人卖给隔壁村子六十几岁的老汉做小媳妇。
女孩儿是个性子烈的，出嫁前找到了他说明了情况，表明想要和他结婚，避过被卖给老汉的悲惨命运。而他也红着脸和女孩儿坦诚自己身为男性，却身怀有孕的“丑事”。
女孩儿一点都不嫌弃他，反而拥抱住他告诉他：“这不是你的错，我们都没有错，错的是那些残忍伤害我们的人。”
他们住在了一起，成为了互相扶持的新婚夫妇。虽然因为不到年纪不能领到结婚证，但因为住在了一起，已经坏了“名声”，所以女孩儿父亲就算气得跳脚，也只能放弃卖女儿的想法。
女孩儿成了他的妻子，两个人互相照顾，村里的混混调戏他也是被妻子举着钢叉打跑的。妻子的勇敢和反抗精神或多或少影响了他，让他能够坚强地挺着大肚子生活下去。
偷偷摸摸藏着肚子，拼死生下纪宁后，村里人都说是他出轨找别的女人生了私生子带回家，妻子每次都会火冒三丈打跑那些说闲话的人，包括特意过来嘲讽她的亲生父母。
到了法定结婚的年龄后，纪淳安鼓起勇气和妻子求婚，妻子笑着答应了。
同样，当妻子遇到了让她动心的男性后，也在第一时间向他坦白，他们坐在一张桌子的相对两面，笑着看向彼此，签下了离婚协议。
其实两个人相处，是可以做到这样单纯干净的。有时候很多龌龊，只是因为不想舍弃某些自私的利益罢了。
何其有幸能够遇到妻子这样干净善良的人，她是除了奶奶以外，唯一一个让他当做太阳一样喜欢和怀念的人。
“纪叔叔，纪叔叔？”
“啊......是，怎么了。”
纪淳安的走神，让洛烽迷茫又失望，是他把自己在纪淳安的心里想得太重了。
“我，天一亮就会走的。不再继续打扰你了。”
“嗯，好啊。纪淳安点了点头，声音依旧温柔。
洛烽说他要走，不会再打扰他的生活。忽然心里空落落的，除了轻松之外......还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一时之间，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纪叔叔，你一点都不想挽留我吗。”洛烽自嘲笑道。
他哽咽着，眼泪在眼眶中凝聚，痛苦地悬挂着。
纪淳安顿了几秒钟，依旧点头。
“你还爱着父亲是吗！”洛烽嫉妒又讽刺地吼道。
他愤怒地奔向纪淳安把人扑倒，像他以前做过的无数次一样，狠狠地抱住纪淳安。
“不爱，没有关系，和你。”
纪淳安的声音好轻，不在意的态度彻底刺激得洛烽发了疯。
“是因为纪宁吗......你给父亲生了孩子，所以你忘不了他，对不对！”
他捏着纪淳安的脸，嘴唇强硬吻上，舌头顶开纪淳安的齿列，刺进他的口腔，扫荡侵略纪淳安的一切。
被狠狠掠夺后，纪淳安红着脸双眼凝聚着水汽：“不是。不......”
洛烽痛苦地扭曲着面容，几乎歇斯底里道：“是不是只要你怀上我的孩子，就可以爱我！就可以忘了父亲，忘了洛林彦！忘记他！！你说！！”
“你在，说，什么？”纪淳安越听越觉得迷糊。
他和洛烽之间一直都糊里糊涂，就算身体在一起的日日夜夜，也都从来没有一次沟通过。
两个人对彼此都存在一定的误解。
洛烽固执地认为纪淳安是因为忘不了洛林彦，才不爱他，不接受他。
但他忘了，纪淳安曾经真心真意爱过他的，是他自己的恶意欺骗践踏了纪淳安的心，是他自己亲手毁了纪淳安对他的爱的。
“别！洛、烽！”纪淳安痛苦地推拒着，但两手很快就被洛烽扯过衣服胡乱缠上压到头顶。
双腿被强制分开，还没爱抚过的屄很干，没有水流出，洛烽整个人就像着了魔，手指直接插进纪淳安的屄，痛得纪淳安紧咬住嘴唇！
“我要你爱我，纪叔叔，我要你爱我！我把我的精液射进你的子宫好不好？”
“不、不！”
被拒绝了。
又一次被拒绝了。
洛烽整个人都染上暴戾的气息，他的手扶住自己硬起来的大阴茎，蹭到恐惧得一直发抖的纪淳安的屄口，在纪淳安痛苦的哭声中肏了进去！
“啊啊——”
啪啪啪啪
', ' ')('！
“纪叔叔，舒服吗？求求你，爱我好不好？我好爱你，我好爱你真的，纪叔叔！我操你的屄你开心吗？我的鸡巴只肏你一个人，你知道吗。”
“纪叔叔，我爱你，我们在一起生活好不好？我会很努力的，精液一滴不剩全都射给你，你怀上我的孩子，就可以忘掉爸爸，爱上我对不对？”
“不是、不......呃！啊！啊嗯！不是、不，啊不，不！太、太深了，洛，啊啊——”
纪淳安被肏得根本说不出完整的的话，身子一晃一晃，他被洛烽干得浑身泛红潮，乳头被洛烽手掌搓揉得艳丽，下身的屄里更是开始翻起情欲，脆弱的小屄口被对方的大鸡巴撑到极致，紧绷起浅浅单薄的颜色。
“叔叔，我，我要射了！”
纪淳安瞪圆了眼睛，哭泣道：“不要，出、出去！”
“叔叔！我爱你，啊！”洛烽喘息着在纪淳安体内冲撞多次，最后仅仅抱住他射精进去。
纪淳安脸上的泪痕让人心痛，他的喉咙喊道嘶哑，身体更是被一次次侵犯凌辱到最深处，还被体内射了精。
“没，用的。”他突然呢喃道。
洛烽抬起头，看着他。
纪淳安虚弱地笑道：“你不知道，我这里，曾经......打，过，胎。”他将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说道。
洛烽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掉进了冰窟里一般，冷得灵魂都在发抖。
纪淳安盯着洛烽，被洛烽吻肿了的唇开开合合说道：“三年前，怀上了，你的，孩子，我，打掉了。你走后，我去了，医院......手术，打掉的。”
“......”
洛烽整个人像灵魂被砍碎一般，阴茎从纪淳安的屄里滑出来，精液在艳丽的屄口处流出。
他看着这一幕，脑海里全是一个胎儿被血包着从纪淳安的屄口流出的画面。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一个人回了洛家，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星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纪淳安不愿怀他的孩子......他的心里只有这一件事。
洛家很大，除了洛林彦父子两个，洛林彦的哥哥洛林帆也住在这里。
很多年前洛家出了一件大事，那件事过后，当年的洛家大少就落下了终身残疾的下场，一直瘫痪了这么多年。
“大哥，你找我。”
洛林彦穿得很多，明明是夏天，却几乎全身都被布料包裹住，他好像不知道寒暑，额头沁出了汗水也不觉得难受。
洛林帆抬起头，露出几分阴郁的面容，笑道：“听说小烽回来了。”
洛林彦面露动容，良久点头道：“嗯，回来了。”
“你不必当我是废人，我什么都知道。”男人冷笑一声，喉咙里嘶喘出扭曲的气息。
洛林彦：“不敢。”
“那个不男不女的怪物真是我们洛家的克星啊，当年害了你，现在又迷惑了小烽。哼！如果有必要的话，你应该为了小烽好把那个怪物处理掉。山沟里的怪物......出了事也不会有人报警的。”
男人目中逐渐露出扭曲的仇恨，手掌微微颤抖着抓上双腿上盖着的薄毯，狠狠揉捏。
洛林彦顿了顿，忽然在兄长面前蹲下，手掌覆盖住兄长的手，声音清冷：“大哥，事情已经过去了。欠你的我会还，不关他的事，和洛烽更没有关系。你真的心疼洛烽，就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尊重他的选择？当年我就是没有及时管教你，你才被那个怪物害得发疯找方泽打架，差点被方泽杀死！要不是为了救你，我又怎么会被那疯子砍伤变成这样？！你竟然还这么维护那个怪物，你是不是想让小烽和你一样没有好下场！”
洛林彦皱着眉头听兄长说完一切，最后深吸一口气，道：“那些事和纪淳安没有关系。当年是我一时冲动，才害了所有人。大哥，我会听你的。你可以控制我一辈子，但请你......放过洛烽。”
躲在角落，听到争吵出来的洛烽惊讶地听完了父亲和大伯的对话。
他有好多都听不懂！
大伯的腿伤和纪淳安有关系？方泽是谁？父亲曾经差点被那个叫方泽的人杀死？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疑惑在他心里迅速积聚。
偷听了几次后，终于有一次他被父亲发现，晚饭后被叫进了父亲的书房。
“为什么偷听我们说话。”洛林彦背对着儿子问道。
窗映照出男人的面孔，他很平静，比三年前更平静了。
“你和纪叔叔......当年究竟为什么分开？”洛烽喑哑着嗓子问道。
“分开？”洛林彦恍惚瞬间，回过头来，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其实我的心从未离开过他。知道他娶妻生子过得幸福后，我就再没想过去找他，打扰他的生活。”
“说到底是我当年一时冲动和人打架，你大伯因为救我被砍伤落
', ' ')('了终身残疾。纪淳安......我最对不起他，手术后醒来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我失了约，辜负了他，让他伤透了心。你大伯后来出国治疗，我陪着去的。再回国已经一年多了......回来后我去看过他，当我看到他组建了家庭时，说实话我很愤怒。不过这些年......已经可以理解了。”
从洛林彦的脸上，洛烽看到了一种很奇妙的表情，这种表情他有些熟悉，好像不久前才看到过。
是......是纪淳安。
纪淳安在接受他表达“离开”的意思后，就是这样的神情。
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过去的已经过去，留下的就只是回忆。再没有其他的感情。
这算什么？
洛烽心里忽然嫉妒的要命。
父亲很爱纪淳安，纪淳安也一直念着父亲。从头到尾，就只有他是多余的！
心中酸涩的厉害，洛烽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
“你回来是对的。”洛林彦忽然说道。他眼神温和，声音也很动人。
“姓洛的男人都是这样，你大伯是这样，我也是这样，你也如此。我们向来自私任性，以自己为尊，很男懂得尊重别人。他那么好，那么善良，不应该被我们这种坏人欺负。”
“可是我爱他......”
“你是怎么爱他的？”洛林彦盯着洛烽问道。
洛烽忽然涨红了脸：“我！我心里想着他，一直想着他！”
“你有强迫过他吗。”
“我......”
洛林彦目中露出一丝心疼：“为了自己的私欲去强迫他，这真的是爱吗？”
洛烽忽然一震！
背脊都在发凉。
父亲的话点破了他的自私和无耻。
他以爱为名义，对纪淳安做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爸......这次回来之前，我，我强奸了他。”
洛林彦迟疑地看着洛烽，拳头攥得死死的，打上洛烽的脸。
嘭！
洛烽坐在地上，牙齿松落被他含血吐出。他愣愣地捂着自己的脸，脑子里还在想洛林彦说过的话。
被打了一拳就这么痛，那纪淳安他......他被伤害得该有多痛啊。
对不起，纪叔叔，我明白的太晚了。
“我……我要去找他，我要跟他道歉！”洛烽站起身来，急匆匆就想走。
洛林彦拉住他，声音冷冽：“不想逼死他，就别去。”
“可如果出了事怎么办？我怕他会做傻事！”
洛林彦转过身，“我有安排人盯着……你不需要担心。”
洛烽抬起头，满目萧然，他忽然讽刺道：“爸，你一直说你放下了，可你真的放下了吗？”
洛林彦：“……”
“你明知道他在哪里，却还是看着我发疯找了他三年，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可笑啊。”
洛林彦：“……”
“说到我……爸，如果你真那么爱他，就不会在他之后那么快就和其他女人生下我了。说到底，你所描述的那个痴情的人，只不过是你编造出来的人罢了。你想我放弃了，你就可以趁虚而入，重新把他抱在怀里是不是？”
洛林彦：“……没有。”
“你说谎！我要去找他，我去跟他道歉，他要杀我都可以，我自杀谢罪！我不会就这样罢手的！洛林彦……你别想我把他让给你！”
洛烽扭身就跑了出去，这一去，他就再也没回过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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