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贵少爷,您有没有受伤?」
深泽的声音听起来好低哑。
「我没事。」
伤口似乎比看起来还严重,否则怎会流这么多血。莫非他会因此丧命!?
不要……
他不要这个男人死,绝对不可以死!他还没准备要放手!
现在的自己还深深被这个男人囚禁啊!
深泽将气息吹入自己行尸走肉的躯体,给了自己炙热的情感与欲望,岂能——难道他想逃走了!?
「直巳!」
鞠子终于回过神似地跑过来,抓着深泽不停哭喊。
「不…不要,不要死啊!」
「我没事的,鞠子。」
深泽以慈爱的眼神望向鞠子,出声安慰。
顿时,和贵胸口有如刀刺。明明如此渴望他,却连这濒死的一刻他依旧属于鞠子。
「幸好和贵少爷平安无事。」
听到怀里的深泽如此低喃,一股难以名状的强烈情感突然将他淹没。为了压下那份冲动,和贵更用力地抱住深泽。
「痛……」
「抱歉。」
他只能紧咬下唇忍耐,不让催泪的激动夺眶而出。
为什么他会忘了当初想要深泽时的那份纯真情感?以及近乎失控的可怕执着?
直到快失去这个男人他才惊醒。
深泽吹进行尸般肉体里的并非憎恨,而是他未曾经历的全新情感。
「别死啊……求求你……」
此刻,和贵第一次为悦乐和羞耻以外的原因落下眼泪。
从公司回来后,和贵发现自己房里有个陌生包裹。
上头的收件人署名和贵,但他实在不记得自己订过什么外国杂志或书籍。
这么说来,应该是父亲或道贵的啰?
经医生诊断后,深泽的伤没有伤及神经,虽然出血严重所幸没有危及生命。
令人意外的是,最扣是深泽爱用的怀表救了他。由于怀表减轻了尾口的攻击力道,伤势才没有想象中严重。表盖上的刮痕虽明显,机能却完好无损。
深泽不直接制止尾口反而挺身而出保护和贵的举动,就当时来说是最正确的判断。
为了保险起见,深泽仍得住院。不过医生说,依他的情况两三天后就能出院了。
警察做完笔录后,和贵早已疲累不堪。后来警方根据现场物证用佣人们的证词逮捕了尾口,却还是难以避免地惊动了新闻记者。看样子,这阵子的新闻版面又会很『热闹』了。
当然,他的疲劳不止这桩,还包括了深泽的事。
他实在无法理解深泽为何赌命庇护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感情。
和贵缓步走到父亲寝室前敲了敲门。
「请进。」
「打扰了。」
低声说完后打开门,便见到冬贵单膝坐在外突的观景窗台,茫然地望着外头。或许天气不热,他肩上还披了件和式外套,只不过里头的和服依旧穿得很凌乱。
「什么事?」
「书送到了,想说是不是您的?」
「我的?我可没有那么高尚的兴趣。」
冬贵轻笑道,接着转头望向和贵。肩上的外套随之落地,里头鲜红的长罩衫立即映入眼帘。从敞开的领口能清楚看见滑嫩的肌肤。
和贵每每为父亲令人难以置信的美貌感到惊艳。
岁月仿佛完全遗忘了冬贵,未曾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也或许是因为他早已放弃数算时间的流逝,才能以这副美丽尸体的模样存在这个空间。
一个会呼吸、有心跳的尸体。
明明灵魂早已散发腐臭,肉体却依旧美艳动人,丝毫没有败坏。
「那八成是义康的东西。」
慵懒地拨了下头发,冬贵走回睡床躺下。或许是没绑紧腰带,长罩衫前襟整个翻开。一举一动都散发出淫靡情事后的气味。
自己就是从这个美得眩目的男人所宣泄的污物生成。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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