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草民说的都是实话!草民一时冲动,现在已经后悔了,求大人法外开恩!”周财趴下磕头,哭着求道。
师爷把供述写好,拿过来。
周财看了下,就直接画押了。
钱婉秀看着他画押,案子也定下来,忍不住微微松口气。现在就警惕裴芩和裴茜她们死咬住不放了。
裴茜没有死咬住她不放,看事情成既定事实,仿佛认了一样,指着陈氏和裴文盛道,“你们既然都看见了凶手,在公堂上问话却不从实招认,就是包庇周财谋害人命,治你们一个包庇罪跑不掉!”
陈氏脸色一变,咧开嘴就哭,“我已经招了,我已经招了啊!”
“不仅你们两个,还有你,钱氏!你是知道裴文盛看见了周财杀人了,所以他躲在家里,你却捏造他出去玩的话,反而污蔑奶娘杀人,污蔑三品夫人,该当何罪!?”裴茜又指着钱婉秀,怒哼。
钱婉秀脸色发青,“不知者不罪!我是看文盛吓成那样,才以为他看到了奶娘杀人,并不知道人是周财杀的。”
“不知者不罪?失手杀人也是杀人,宣讲夫人不承认,那就算了。把那些污蔑他人,包庇罪犯的,严惩以待!否则我原阳县人人都可以随意污蔑,肆意包庇残害人命。”裴芩冷声道。
钱婉秀张嘴要说话。
裴芩幽幽看过来,“皇上既封我为原阳夫人,我就有责任为原阳县尽微薄之力。维护朝廷律法,惩恶,扬善。宣讲夫人有异议?”
她直接端出诰命原阳夫人的威势,让钱婉秀一时间生生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道,“江大人!文盛还是孩子,求大人法外开恩!”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裴芩面无表情道。
这是他们昨儿个攻压裴芩的话,现在被她原封不动返还了回来。
钱婉秀咬咬牙,掂起裙子跪下,含泪道,“法外不外乎人情,求大人开恩!从轻处罚!我们愿意交罚金!”
“看来现在,钱是个万能的了。什么都能买到,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买到人命!?”裴芩嘲讽冷笑。
钱婉秀心里一颤,怒瞪着她,悲愤道,“裴芩!就算你是原阳夫人,你对我们家有仇怨,就对一个才半大的孩子如此狠心绝情想要在他病中,要他受刑不可吗?”
裴茜当即就狠狠呸了一口,“自己阴狠毒辣,不知道做了多少阴私事儿,谋害过多少人,手上沾了多少血,竟然还有脸骂我们狠心绝情!?那死的人,可没见你们可怜人家!”
“一切按律法规定!”裴芩冷冷瞥了眼裴文盛。
陈氏张嘴就要骂,“…不要脸的公报私仇!你们不得好死!”
两个衙役上来,左右开弓,啪啪狠狠甩上几个巴掌,“公堂之上不得喧闹,且辱骂三品夫人杖责十板子。”
一听又要打十板子,陈氏不敢再打,哭喊着冤枉。
“人是周财杀的,你们包庇属实!来人,每人五十大板!以儆效尤!”江本新发令。
裴文盛一听五十大板,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钱婉秀哭着上来抱住他,“文盛!文盛!”
“大夫!”裴芩冷声吩咐。
一旁等着的大夫,很快就被招上堂来。
江本新命他立马给裴文盛扎针。
裴文盛平日虽然啥活儿都不干,娇生惯养,但好吃好喝的,身体还是很好的。也就早上惊吓了,这次可没那么大惊吓。
钱婉秀的包庇污蔑罪还是强行否认的,根本挡不住。
大夫上来一扎针,裴文盛疼穴猛地一疼,嗷一声就叫出来,人也醒过来了。
“行刑!”江本新高声吩咐。
几个衙役上来架住裴文盛,就把按在了大板凳上,没有扒他厚棉衣。
陈氏也被架起来,重大五十大板,这些板子打完,她都要被打残废了吧!?
裴文盛也才十二岁,五十大板下去,打的狠了,那是能要命的了。
裴宗理虽然恨怒他出手恨毒,竟然捂死亲弟弟,但也不能就看着他被打死,跪下求情。
江本新谁也不听,板子照打不误。还想追究裴宗理和钱婉秀诬告之罪。
板子打下去,裴文盛惨叫不停。
陈氏也杀猪一样叫喊,求着别打了。
钱婉秀哭着痛不欲生,跪着求情。
裴宗理看着二儿子受罪,也心里不好受,跪求江本新不要打了。
江本新一脸冷沉,理也不理,直到五十大板打完。
裴文盛已经奄奄一息,整个屁股后背都火辣辣的疼,疼的不像自己的一样。
陈氏更是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流出来。
朱氏怒恨的瞪着裴芩和裴茜,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
裴文臣也阴测测的看过来几眼。
周财被押入大牢,等候处决。
裴宗理和钱婉秀,朱氏污蔑裴芩指使奶娘杀人,当堂赔罪道歉。
朱氏气的鼻子都要歪了,脸色发青,“我们之前根本就不知情,不是不知者不罪吗!?凭啥还要我们赔罪道歉!?”
“没有证据,仅凭猜测就胡乱诬蔑当朝诰命夫人,本官已经念在你们起先不知情上,饶恕了你们刑罚!还不快自去赔罪道歉!?”江本新冷声喝道。
朱氏恨得咬牙切齿,让她给裴芩这小贱胚子赔罪道歉!?老二媳妇儿不是给这个县令送了两个漂亮丫鬟当侍妾的吗?咋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