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她无处落脚,是她嫁到我们县里的妹妹收留了她,可惜啊,这没多久一场大火,不但她死了,她妹妹一家也就只剩下她妹妹一个人。”
说起这往事,白荼还是忍不住叹息,真真是水火无情,那么好端端一户人家,十七八口人,等大火扑灭的时候,已经成灰烬了。
谢芊芊却是傻眼了,吴阮娘已经死了,那眼下京城里这个是谁?难不成从浔阳来的人,还有同名的么?所以这根本不是一个人?于是忍不住大胆的问:“会不会她根本没死?”但白玉仙立即就否定了,“怎么没死,当年吴家还不如此刻辉煌,她们姐妹又都是庶出,我做姑娘的时候,还与我有些来往的,当年逃出来的也就是丽娘,俩人虽说是双生,可却是认得出谁是丽娘谁是阮娘
。她那个可怜啊,夫君死了,她肚子里还有着身孕,听说吴家后来把她嫁给北方来的一个皮毛商人做继室,之后便没了她的消息。”“怎么会这样?”本来以为是件简单的事情,可是现在吴阮娘的身份却出了问题。白玉仙一口咬定活着的是吴丽娘,那现在外宅里的呢?所以她忍不住又猜测,难道是金蝉脱壳?可是当时的情况,根本犯不
着啊。
白玉仙见她还一副不信的样子,便道:“这事儿很多人都知道,就只有丽娘活着。”
“怎么了?”白荼见她那表情,便忍不住问了一句,问完了才想起,那吴念祖可不就是信吴么?难道这是吴阮娘?就是那个外室?于是赶紧又问白玉仙:“姐姐,这吴丽娘是哪一年嫁给北方皮毛商人的?”
谢芊芊听到白荼的问话,立即朝白玉仙看去,对这个至关紧要。
白玉仙纳闷,白荼怎么也问起来了?不过还是仔细回忆起来:“那时候真真已经出生了,这算起来只怕有二十年了。”
得了这话,谢芊芊长长的吐了口气,这吴念祖,如今可不就是这个年纪么。可是,那女人到底是吴阮娘还是吴丽娘,于是又问白玉仙:“伯母可见过骗书生的那个书生?”白玉仙摇头:“这倒是没见过,不过听说当时他被人骗,还跌进江里,是吴阮娘将他救出来,又因他没有银钱落脚,也是吴阮娘给他的补贴的,反正他也就在浔阳待了两个月,他走后吴阮娘就有了身孕,叫
当时吴家的主母发现,立即给赶了出家门。好在她同胞的姐姐将收留了她,只是没想到最后却也是厄运降临,倒真是个苦命人。”
此刻不管是谢芊芊和白荼,都有些不确定这死了的到底是吴阮娘还是吴丽娘。
只是白玉仙可以确定,那个书生,多半是谢老爷了。
谢芊芊见她们还在打牌,自己在问只怕白玉仙也说不上更多,因此便道谢告辞,白荼趁机送她。就直接问:“莫不是真是吴家人?”谢芊芊此刻不是很确定,“我还不知,不过我之前听你说吴家姐弟同你们一路到京城,后来去了亲戚家,可知道是什么亲家,在哪里落脚?”如果真是在吴阮娘那里,那么就足以证明,这个吴阮娘管她是丽
娘还是阮娘,那都跟吴家有关系,想要知道她的身份,完全可以从吴家人口中探出。
白荼颔首,“是呢,不过当初说好了落脚后就来找我们玩的,你说来了京城这么久,也没个音讯,可别出个什么事情。”“正是这样,你这里打发人去吴家那边看一看,就算不是亲戚,只道认错门,可若是真在那里,你便顺道帮我问一问,那到底是谁?”谢芊芊满是期待的看着白荼,如今她就只能指望白荼了,说完这话,眼圈有些湿润,直接叫了白荼一声小姨,便有些哽咽道:“这些天我一直在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可他到底是我爹,不但是我娘,便是我也常常闻那香,我如今心里不知如何在面对他,如何再像是从前那
样叫他爹尊敬他。”虽然谢芊芊平时看着有的是十分坚强的,可说来说去,她到底是个小姑娘,如今除了她娘便没人依靠,没人可说心中酸楚,而她娘那里万万不能说,毕竟谢夫人同谢老爷还是几十年的夫妻。如今见她这般,只得拉过她的手来轻轻拍着安慰:“再大的坎儿也能过去,此刻知道,总比以后知道要强,何况风雨要来,也没法阻挡,只能扛着,但撑过了,总会看到太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