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们赚一点点小税。
阿银忽然有些后悔,安安逸逸的在后院跟着素锦养着孩子不好么?自己往白荼眼前凑什么热闹。
白荼见他那神情分明就不乐意,就道:“休要拒绝,不然回头你王兄回来,看他如何收拾你。”阿银心说王兄来了又如何,还能怎么收拾?不过是克扣些生活罢了,他什么苦日子没经历过,不怕。却料白荼忽然笑起来,“你今儿要撒手什么都不管,待以后你儿子长大
了,问起你可做过什么大事情,又为筼筜出过什么力,我看你如何回答。”律忠庭听得这话,忍不住有些同情起福王来,老老实实的领了差事去不就好了,何必同白荼推卸,不然这事儿白荼只怕少不得以后在他孩子面前添油加醋的说,到时候福
王在小世子面前,那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亲爹了。
任由是个当爹的,都不愿意自己在孩子眼中,一无是处啊。
果然,阿银当即就咬牙切齿的应了:“好!”“早些答应不就好了。”白荼一时笑得十分和蔼可亲,旋即又道:“你要仔细去每一个地方看,到底合不合适开采石头,影响居住安全的,不能批准,山河秀丽能说得上景色
的也不能批准。”旅游开发赚银子什么的,不管哪个年代都是一条不错的发展之路。
阿银早就看过告示了,听白荼又重复,便有些不耐烦道:“晓得了。”然后同白荼告辞,往后院去与素锦说一声,方从长史司又抓了几个年轻书生过来帮忙。
律忠庭不免有些担心,到底这福王从前是个什么身份,他心里知道些,便趁着无人之时提醒白荼:“福王那里,要不将罗家人打发一个过去?”白荼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当即摆摆手:“不必了,他如今有妻儿在,比不得从前,除非他不想要这安生日子。”何况,卫子玠当初既然将阿银一并带来,可见是选择信任阿银
了。
既然如此,自己也信他一回,真要有个二心,只怕那代价他出不起。
白荼将和余下的事情安排好,便也休息了,她正抚着自己已经已经有些小样儿的肚子躺在榻上感叹:“修路的事情安排下去了,应该没什么事情了吧。”
六儿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听外面有人来禀话,说是定海山莊的人来了。定海山莊,这对于白荼来说,已经不是简单的江湖草莽了。就凭着他们这一次找来的这些土财主,白荼就不敢怠慢,立即起身让六儿伺候更衣,然后询问:“来的都是什么
人,一共多少?”
不料只听那小丫头禀道:“就一位姑娘。”
白荼一愣,有些后悔当初怎么没有多问卫子玠几句,定海山莊都有些什么人,他这亲舅舅可是有儿有女什么的?
虽是着急,但这厢穿好衣裳,便立即去花厅。花厅之中,此刻正站在一位年轻少女,但见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垂地长裙,袖口处朵朵俏美典雅的不知名小花,与白荼所想象中穿着劲装的江湖人不一样,叫白荼有些担
心,她这身装扮当真方便她飞檐走壁么?
就在白荼的疑惑之中,正在欣赏墙壁上那副字画的她忽然转过身来,皓腕上的流云似水镯碰撞一起丁玲作响,与斜插两支小流苏银簪的流云鬓声音相互融合。然而白荼还是被那张脸吸引了, 只见她一张极好看的瓜子脸,肤光胜雪,眉目如画,怎看都是一个绝色佳人。白荼有那么一瞬间就忽然想明白,为何当初卫子玠没看上水烟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