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白泽,那怎么说也是一个四五品大员家的公子,在王爷身边也是这个山海经字辈的侍卫,更是自己高攀不得的,所以直接将白泽的这些好意都直接给漠视掉了。
如今听到白泽这般问,也只叹道:“他那心里难过,王妃只怕更难过,当初可是王妃让诸葛小妹去畜牧司的,本是想要好好捉弄她一回,哪里晓得老天爷才更会捉弄命运,这如今王妃不知该如何自责呢。”
白泽一听她不是担心那罗六,而是担心白荼,心里方顺畅了些,一面安慰道:“那你也管不得,难不成你还能解开王妃的心结不是?”她若是能让王妃释怀,那还要王爷作甚?
但是这话白泽自然是不可能说出口的,只是见她这样垂头丧气的,心里到底是有些心疼她的,便哄道:“你也不必在多想了,木已成舟,想也没有什么用,倒不如打起精神来,改日我带你去五指山上摘桃子。”
说起来,山上的桃子可不又熟了么。
但是蝉衣现在哪里有这个心思,只是见他一直在自己面前晃,觉得甚是心烦,只挥着手赶他走:“你先忙去吧,我静一静。”心里又觉得这白泽真不合适做暗卫,瞧瞧饕鬄在的时候,没事一般都不会出现,更不会在别人眼前舌燥。
可怜这白泽一片痴心,如今在蝉衣眼里,却是舌燥。不过好在他不知晓,听得蝉衣这话,果然就直接隐匿了。
他走了,蝉衣也就继续坐在芭蕉树下发呆。
至于白荼则是在楼上房间里,只是她哪里有这闲工夫去自责,刚一进门就看到饕鬄没受伤之前送来的信笺。
那是卫家舅舅送来的,是关于达蒙的消息,所以她这理所当然的将信笺一拆开,因着里面说的事情,也就很快忘记了诸葛小妹和罗六这事儿。
直至她这有些不解的地方,正欲叫饕鬄来问个明白,这才猛地想起,这会儿饕鬄不是在良医所的病号房里躺着吗?
想到此不由得拍了拍脑袋,然后只将白泽喊进来,直接与他询问:“你也是常年在外面奔走的,比不得饕鬄整日困在我身边,那达蒙的事情你知晓多少?”
白泽这还以为白荼喊自己来,是要问饕鬄如今的情况,哪里晓得居然是达蒙的事情。
卫家与达蒙的事情,他也略知一二,听闻是王妃要去达蒙,不过他们几人私底下都在说,王爷大抵是不同意的。所以如今听白荼问起,不免是有些诧异,下意识的问道:“王妃果真要去?”
“去一趟也无妨,如今琼州一切安好,能人辈出,我离开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她说着,一双杏眸打量着白泽,“看来,卫家与达蒙的这点事情,你们也都是晓得的?”
“那个略知一二。”白泽一怔,没想到白荼居然这样问,然后连忙恭恭敬敬的回道:“王妃倘若真打算去,只怕还需得去神医那边讨些东西。”
“怎么?”白荼不解,达蒙又不是南疆,难不成还有什么原始森林,蛇虫鼠蚁?
却只听白泽说道:“那边有永夜只说,不过谁也没去过,但是那达蒙大是沙漠,想要通往城镇的绿洲,还需得横跨过大片沙漠,且不说沙漠中的毒虫数不胜数,便是这空气,也不见得王妃娇身体弱的能受得住,再有那日夜温差犹如酷暑严寒,所以属下觉得去达蒙之事,王妃还是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