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犹不放弃。
她可是专门打探过宁少卿的行踪,能在园中碰到一次不容易。
当然,这不是一次意外的相遇,而是她听说他在园中,专门来‘碰’他的。
紧跟两步,桂小曦直接将话拉入正题,“宁少宇一直都想害你,你要当心。”
这话未用家主的敬称,而是一种亲呢的称呼脱口而出。
宁少卿的脚步顿住。
心中有股无名之火。
然,这样的贱人,不值得他怒。
他的情绪一向都把控得很好,当下那股冒出的无轻之火,便成了轻视。
也不转身,只是轻飘飘的说了句,“做人不可太过轻贱!”
桂小曦抬眸,盯着那个深蓝色的背影,有些不可置信。一向温润的君子,也能说出如此狠绝的伤人之话么?
是的。她有什么资格来提醒他?!
做为他的未婚妻的时候,她出卖了他。现在做为宁少宇的妻子,却又反过来出卖自己的丈夫。
是个人,都会将自己看得轻贱!
不怪他!
这一刻,桂小曦想笑。笑自己蠢,也笑自己的无知,更笑自己的处境。
但终究还是没有笑出来,而是从眸中滑落几滴清泪。
天做孽,犹可活。自做孽,不可活!
桂小曦眸中盛满凄绝,却并不解释,也不哀求,语调也很淡,“族中长老之中有一人与他勾结颇深,请家主注意安全。他每时每刻都想杀了你,取而代之。”
言罢,转头就走。
宁少卿不置可否,脚下再也不停,飞快的出了花园。
*
苏七从昨晚开始,在外面抓了一批又一批的流民乱党,敢走了所有无家可归的乞丐。
这是他回来后的第一次大开杀戒,只要是拒捕的,只要是不肯出城无家可归的乞丐流民,他全都杀了个干净。
京都的市容一下子变得干干净净,街上连一个讨饭的都没有了,更何况小偷小摸之类。
外面的流言也传得极快。
除了国公府的大火之外,传得最多的却是玉和公主的绯闻。
当然,碍于玉和公主的身份,没有一个人敢明传,都是交头结耳。
什么玉和公主夜召侍卫。
什么玉和公主养小宠。
更有人在坊间说得神乎其神。
他说:有一木木夜自己被人打昏,被带至一处。
里面就有一个气质尊贵的女子带着一个婢子伺侍他,那气质尊贵的女子,年纪不大,船弟间却是极为老道,弄得他情难自己。
至今,他还记得,室内不止有他一个男子,还有另一男子在场,他和那个男子轮番上阵。
四人玩弄间,只听得那婢子伺候的时候叫那女子公主,他当时还以为是做梦听错了呢,现在想起,原来是真的……
那人还说,那天爽快的滋味到现在还意犹未尽。
关键是他说的时候,有一个公子在一旁偷听,当时就跳了出来,指着他说,“原来,那日是仁兄你……”说完还不望捂着自己的嘴,似心虚的左看右看。
再然后,这两位谈论的公子好像怕惹祸上身一般,迅速的闪没了人影。
可,雁过留痕。何况,还是人言。
就这样,玉和公主一木木夜被数人压身的传闻一下子就传来开了。
不仅如此,还传说,她不满足被人压,还让身边的婢子一起助兴,她一边看,一边……传得是香艳之极。
反正,是极尽能事的传着这些个风木木流韵事。
没听过的公子哥,落伍了。
听过的公子哥,都在期待着自己哪一日能被公主召幸,不花钱玩一玩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何乐而不为。
当这些流言传到谢家之时,谢家主的脸都给气歪了。
派了谢三公子去坊间,抓拿那两个散布谣言之人,却哪里能找到身影。
所有的人,看到谢三公子,都是一脸猥琐的笑。
那笑的意思,赤果果就是,“不知道这谢三公子是不是也是入室之宾。或者说是入了几次室……”谢三公子无地自容。
这种事情,人家口中又没说,他就是想抓人也没有证据,只是悻悻而回。
玉和公主摊上这样的名声,就算她是皇家嫡女,如今想嫁出去只怕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