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采儿活力满满,一路上麻雀一样叽喳不休。
阳子归话不多,简单恢复几个字。
许采儿以为他是伤口疼,不方便多说,后来她住嘴了。
阳子归时不时偷瞄她,目光越来越灼热。
许采儿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直接说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好了,小姑娘似得扭扭捏捏算怎么回事?”一脸期待,早就注意他很有心事。
“采儿,我昨天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很过分的行为?”阳子归直盯着她,仿佛看到洞穿。
许采儿脚步顿住了,抿了抿嘴唇。
该说昨晚他亲了自己,并且表白 然后他顺理成章再提亲?
许采儿没被人喜欢过,可总得先谈场恋爱彼此再深入了解,好说婚嫁。
但她了解阳子归性格,肯定觉得毁了她清白,一口一口一个负责到底,娶她回家。
这速度有点快啊。
许采儿不敢看他,心底发愁怎么说。
她想起昨晚的亲密接触,小脸烫的像火烧。
阳子归惊慌失措,连忙关心她是否病了。
许采儿偏过头捂了捂脸,“没事没事,我们快些赶回去,我爹娘还有阳叔肯定着急死。”
阳子归忽然意识到彻夜未归,忘记了追究下去,再次尽快赶路。
许采儿耳朵动了动,听力很好的她察觉到不远处微弱的呼吸声,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她扫视一圈,声右前方一处灌木丛草叶摩挲沙沙声。
“子归,那里有人。”许采儿指了指灌木丛的方向。
许采儿正要上前,手臂上温暖的触感握住她。
“采儿待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阳子归怕里面冒出来的人会伤到她。
扒开草木,赫然躺着一位年轻男子。
视野清晰了,许采儿也看见了年轻男子身负重伤。
许采儿快步走往前去,本能反应半蹲放下装草药的背篓。
她手指放在年轻男子鼻尖,感到一丝热气,确定是昏厥,才放心治疗。
她像昨天一样捣碎止血消炎地几味药材,边观察的伤势。
年轻男子深浅不一的刀剑伤遍布全身,伤口上殷红的血液不断向外冒,可见杀手恨不得将他置于死地,这是有多大的仇。
许采儿为他抹药,衣服虽沾染血迹,却不难看出是高贵的玄白色,手感顺滑,上好的丝绸质地,这人非富即贵。
阳子归审视着他,心中警惕。
年轻男子脸上的伤只有一点,盖不住他清秀的面容,比田秀还生得俊俏。
阳子归想了想自己,不由得自行惭愧。
年轻男子好不容易有反应干咳了一声,睁开眼睛入眼便是许采儿。
她眉如远黛,秋水澹澹的眸子清澈明亮,未施胭脂水粉,也美得不可方物。
许采儿见他醒来盯着自己看,甚至有点花痴的眼神。
许采儿发笑,“我好看吗?”
“好看。”年轻男子弱弱地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