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老许家,张氏借着煤油灯的光,满面愁容的看着许海平,斟酌许久才开口道:“秀秀的嫁妆,你就不能再出些嘛!”
许海平正看着手中的账本,一听张氏又提起嫁妆的事,黝黑的脸瞬间就耷拉了下来,语气不耐烦道:“都跟你说了没有了,还亏你是个做娘的,钱全给了秀秀,那哥儿俩咋办?你想过没有!”
许海平虽然也心疼许秀秀,可是要来个对比,许海平还是会将两儿子放在了第一位。
张氏看提到两儿子,顿时也不吭声了,她也是被秀秀天天给念叨着总觉得自己这个做娘的委屈到了这个女儿。
而在门口偷听的许秀秀一听,着急的冲了进去:“爹娘!”
许海平面色不虞,见许秀秀气势汹汹的厉声呵斥道:“叫唤个啥!进爹娘房间也不敲门,都是要嫁人的姑娘了,没半点规矩。”
许海平平日里虽严厉,可对许秀秀这个独女也不会说狠话,可最近许秀秀总因自己嫁妆不够丰富的事与他们两夫妻闹,弄得许海平难免有些不喜。
许秀秀也是鲜少被许海平黑脸,这突然的转变让许秀秀觉得自己这是要嫁出去了就不被疼爱了,顿时哭的眼泪哗哗的,“爹你不喜欢秀秀了是不是,嫁妆不愿替女儿补满,还吼女儿!”
张氏见女儿哭心里直心疼:“傻女儿,怎么会呢?只是不能因为你而亏待了你两个兄弟啊!”
这一吵吵直把老许家的人全给吵聚在一起。
“大晚上不睡觉干啥呢?”睡的迷迷糊糊的赵氏拖沓着布鞋站在门口处,老态的脸耷拉了下来。
连忙松开许秀秀的手的张氏,唉声叹气的实话实说。
赵氏一听,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许秀秀,“又是嫁妆,这都闹了几次了!”用力拍了拍桌子似警告,“就不能消停会儿?”
许秀秀不甘心就这样,要是今儿因为赵氏的警告就不要嫁妆了,那自己到了沈府怎样能挺起脊梁骨啊!
“奶,不是我一定要闹,只是我这回嫁的也不是普通人家啊!嫁妆不丰厚,我这可怎么在沈府立足,怎么想法儿让婆家替我娘家几个叔兄弟谋个好差事啊!”许秀秀全然将自己的贪安装上了一切都是为许家着想。
就连一直不表态的老许头都觉得许秀秀说得在理,“海平,秀秀这嫁妆就真填不满吗?”
许海平坚定的摇摇头,老许头只好作罢,“那这样,秀秀嫁人也是为了我们老许家,其他几房也互相凑凑。”
老许头话刚下,就让许海平去二房、三房等人,除了明日一早还要去学堂的两兄弟。
许采儿不满这大晚上的将他们一家拉来,面色不好的就径直找了个位置坐下。
老许头和赵氏心里头虽不满,可是现在是有求于人的时候,不好发作。
老许头做为当家人,将全家召集在一块儿的目地说明白了后道:“秀秀的嫁妆海平夫妇已经是掏得差不多了,可是到底还差了些,就看你们其他几房叔叔婶婶的愿不愿添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