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采儿微微一笑,“三婶,你不知道这京城里不比乡下,这人都精打细算的,并不是遍地是黄金随便捡的,再说你还有孩子要照顾,还是在乡下安安稳稳的多好。”
周氏听她这样说就是不想带她了,脸色瞬间就耷拉下来,马上就新想一招,“唉呀,采儿,我最近这身体也不行,若是你祖母上京去看病的话,我也好搭个顺风车也看看我这病,我这腰酸都好多天了,怕是要成痨病啊。”
她说着就捂着腰,轻声“唉哟”。
许采儿真是有点累了,她不想回到京城以后不仅要应付京城的麻烦事,回到家里还要跟她们勾心斗角。
脸色有点不好看,“祖母,上次让家人传信到京城,说是有重病,我看祖母这身康体健的,脸色红润,根本就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三婶,既便是有病在身,更不能长途劳累奔波,我会找大夫到家里来看病,我最近也不回京,就不必再提上京城看病的事情了。”
赵氏被当场揭穿装病的事情,脸上一下子尴尬起来,“采儿,你做为一个晚辈怎么能如此跟祖母说话,祖母上了年纪当然大病虽没有,但小病不断的,怎么能说是装病呢,再则说我到自己孙女府上住几日又怎么了,简直忤逆不孝,气死我了。”
赵氏无理占三分地数落了许采儿一顿。
“咳咳”了两声,站起身来,“阳将军,老婆子身体不舒服,失陪了。”
竟然离席而去。
周氏慌忙也站起身来,扶着赵氏往外走,一边回头抱怨,“采儿,你也真是的,这翅膀长硬了,攀上了高枝,家里人也不要了。”
一场好好的接风晚宴,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剩下许海民和曾倩倩一时有点不知该说什么好,草草吃了饭就散了。
许采儿跟李氏回了自己家里,“采儿,今天晚上你是不是话说的太重了,唉,这也不怪你,是她们太过分。”
“娘,你就是太软弱善良了,像她们这种人,没必要事事忍让,那样会被蹬鼻子上脸,越来越欺负你。”
李氏也无话可说,这些年确实也被她们欺负的好惨,将他们安排好住处就回去休息了。
翌日清晨,许采儿刚刚吃了早膳,准备到镇子上看看自己的铺子,没想到许秀秀主动找上门来了。
许秀秀听闻许采儿衣锦还乡,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当时她许秀秀论相貌还有身材家世人品,随便哪一样都能甩许采儿几条街,而现在许采儿竟然走了狗屎运,一路生意做到京城去,还住进了将军府。
这让她心里特别不平衡,精致打扮了一番,专门来看许采儿。
一进门就是一顿猛夸,将许采儿上下打量了一番,阴阳怪气道:“采儿,这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真不愧是从京城里过来的,这叫什么?荣归故里还是光宗耀祖,听闻还做了将军夫人,我们许家可真是要沾你许采儿的光了。”
话说没毛病,可是就是让人听起来心里不舒服,字里行间里都冒着股酸气。
“许秀秀,你也不错呢,越来越漂亮,这身上的衣服是新做的吧,真好看,要不到屋坐坐,咱姐妹俩好好叙叙旧,回忆一下想当年啊。”
许采儿也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你会含沙射影,我就原样奉还,看你还能怎样。
许秀秀见许采儿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心里更生气,站在门外,亦不进屋,“那就不必了,如今采儿不比当年,我这个姐妹还是有自知之明,就不多打扰了,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