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这里有没有误会,贺兰图心里最清楚。”他依然不肯罢休。
莫寒云心里已有了计较,“要不然这样,二位既然都爱慕许姑娘,不如就听许姑娘的,她若是愿意跟阳将军回去,我们便不加阻拦,这古语说得好,君子成人之美,相信我父皇定然也是此意。”
东楚皇帝觉得莫寒云所言甚是,忙点头应允,“就按太子说的做。”
阳子归将许采儿带走,贺兰图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心里如海浪翻滚,却又无可奈何。
一出皇宫门口,阳子归便支持不住,紧蹙眉头,西子捧心一般,许采儿忙将他扶上了马车,“将军,快让我看看你的伤。”
阳子归靠在马车里,许采儿一看他的伤口,都有些许的裂开,肤色成了紫黑色,心头一阵颤抖,“将军,疼吗?”
她拿出银针,为他针炙疗伤,此时心里虽然还在担心着两个幼弟,可是眼下也顾不了了,先医好将军的伤为要。
他们很快到暂住的驿馆,命侍卫将其抬入房中,他此时还处于昏迷状态,许采儿将其银针拔出,又过了片刻,他睁开了眼睛。
看见许采儿红着眼睛守在床边,阳子归一把抓住她的手,“采儿,你不要走,你不要离开我。”
许采儿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心里生出一分温柔,“我在这,我一直都在。”
阳子归的情绪缓和下来,“你当时冷冰冰地说你是自愿跟贺兰图走的时侯,你知道我是多么的心碎绝望,都是我不好,我没能好好照顾你,还弄丢了两个弟弟,我心里难受。”
他好看的眼眸里都是纠缠不清的情绪,许采儿握着他的手,泪光盈盈,“将军,我明白,我当时也是被迫无奈,我若是两手空空回去,怎么面对我的爹娘,他们若是问起超念超松在哪里,我怎么回答,那可是他们的心头肉,也是我的命,我是没办法。”
“嗯,我懂,难为你了,如今我们必竟是在东楚境内,若是他们真的撕破脸皮的话,对你我都没有什么好处,我们需尽快离开,等我禀明了圣上,再向贺兰图算账,再则超松超念他们一定还藏在京城某个地方,东楚遥远不可能带到这里,所以我们回去仔细搜查,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他们。”
许采儿点头,她还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贺兰图阴险,很难猜到他真正的心思。
他们准备妥当,阳子归的伤虽然没好,便是毒素已解,并无大碍,只要休养几日便可痊愈了。
可是还没等他们离开,驿馆里却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许采儿收拾好了行李,正往外走,迎面就碰上了这位鼻孔朝天的东楚侍卫。
他止高气扬地斜睨了一下许采儿,“你可就是许采儿?我奉太子殿下的命令,前来相请,走吧,许姑娘。”
此时阳子归从屋子里出来,眼眸里寒光一现,“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许姑娘就要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