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采儿最怕人挠痒,“好,我说,的确是好词,说你文采好,善于总结人生。”
阳子归在半懂不懂之间,没有再深究。
“他俩之间相斗也还好,我就怕牵扯到国与国的战争,还要连累到无辜百姓,生如蝼蚁,在命运的车轮下毫无抵抗之力。”
气氛有点沉闷,许采儿知道战争的残酷,默默拉起他的手,“以你一已之力也敢变不了什么,只要做了应该做的,无愧于心便可。”
阳子归摇头,却又无话可说。
许采儿双手将他的脸捏了上去,让他露出一个强制的微笑,“好了,不要总是忧国忧民苦大仇深的,不管怎样,还没有到世界末日,我们还是要生活下去的,到家了,将军。”
翌日清晨,皇宫里来人,请许采儿过去给皇上请平安脉。
许采儿收拾了一下,跟着宫里来的小内侍去了皇宫,在马车里,她随意跟小内侍攀谈起来,“皇上最近的身体可还好?情绪怎么样?”
小内侍也想多透露点出来,只可异他也只是侍侯在外面的小太监,并不贴身侍侯皇上,所知非常有限,“回禀郡主,皇上倒是没有什么大起大伏的,只是听说东楚的使者已经走了,想必这事是件好事吧。”
许采儿心里一动,这莫寒云和贺兰图果然走了?他们不会就这么善罢干休,一定憋着大招呢。
她想起上官云若跟莫寒云之间的来往,还有上官武的调职,心里觉得更加不安。
皇上的气色不太好,看见许采儿过来,露出笑容,许采儿见过礼之后给皇上把脉,皇上坐在铺着兽皮的龙椅上,半闭着眼眸,像是被繁重的国事累的。
许采儿感觉皇上的脉象有异,想比前些天弱了一些,这让许采儿又开始胡思乱想,“皇上最近可是太过操劳了?还是要保重龙体。”
皇上没什么表情,像是盹着了,他旁边的小太监答道:“怎么了郡主,是不是皇上龙体有恙?”
许采儿轻轻摇了摇了头,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也没什么大病,就是脉像虚弱了一点,我开张方子调养一阵看看。”
小太监明显是松了一口气,“那有劳郡主了。”
“朕最近的确是劳累了一些,到底是年纪大了,这把老骨头经不起再折腾了。”皇上原来没睡着,此时有感而发,像是看破红尘一样。
许采儿知道圣心难测,没有再说话,只是把方子写好了,交于小太监,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
她正准备离开,听外面小太监报,“阳将军觐见。”
她的脚步停住了,侧身侯在一旁,“请进来。”皇上一挥手让她等着,宣阳子归进来。
阳子归先是客套了几句,问安之后,才将军营里最近他整理好的奏折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