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她手里的兔子,轻声的道:
“那娘来养吧。这东西好生养,但是不好伺候。”
云巧看着“独揽重任”的母亲,难以置信的说:
“娘,你会吗?真会吗?”
耿氏笑着颔首,捏了捏她的脸颊,道:
“你爹活着的时候,也给娘弄过两只,那会儿养的挺好,不过后来……”
“后来咋了?”云巧追问。
耿氏叹口气,笑呵呵的摇头说:
“后来家乡闹疫症,娘就带着你们逃荒来了这边。三霁啊,你用木板子定个笼子,就放在后院菜地那。这东西怕生,不能放在前院。”
“好的,娘。”云霁应下,去找木板。
张氏就站在那里,没有靠前,但也没有走。
耿氏不待见她,拉着闺女去后院等着。
张氏见人都走了,这才回了柴房。
很快,拿出一套刚做好的衣衫,趁着他们娘仨都去了后院,麻利的钻进了正房。
西屋内,云雷正在做文章。
听到声响,以为是妹妹,没有抬头的说:
“回来了?洗洗手,跟你三哥一起把这篇文章抄了。抄完之后告诉我……”
见来人没应声,云雷抬头。
发现是张氏,原本温和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你来做什么?回去吧,娘不让你进来。”
张氏没有走,怯生生的走到跟前,把衣服放在炕上,说:
“大雷哥,这是我给你做的夏杉。夏天马上就到了,你的衣服……”
“行,我知道了,有劳。”云雷说完,继续低头写文章,不再理她。
张氏深吸口气,不放弃的靠前,说:
“大雷哥,你真的不原谅我吗?”
云雷没有抬头,淡淡的道:
“只要张二泉抓到,我就原谅你。否则,这一辈子我都不原谅你。”
张氏失魂落魄的看着他,眸子泛寒,殷切的说: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嫁过来这么久,难道你就不能……”
话没等说完,云雷猛地抬头,让她一怔。
云雷将毛笔放在砚台上,失望的摇摇头,说:
“你也知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既然知道,就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做那些事儿。不管你跟巧儿有什么争执,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可你呢?”
“你弄虚作假,污蔑小姑,纵容亲弟弟坑我印章,打着我的旗号借二百两高利贷。张大妮,你好意思提一日夫妻百日恩吗?”
张氏红眼,期期艾艾的乞求:
“云雷哥,你原谅我这次,我以后肯定不会了。”
“还是那句话,张二泉捉拿归案,此事就算拉倒。如若不然,你就永远都住在柴房,我宁愿做个活鳏夫。”
这一次,云雷心意已决。
“你——你别逼我!”
云雷瞅着放狠话的张氏,冷笑着道:
“我逼你?张大妮,咱俩谁逼谁?你别忘了,那二百两银子是谁借的?”
“对,没错,是二泉借的,可你作为他姐夫,给他些银钱怎么了?”张氏不再装了。
破罐子破摔的说出自己心里话。
“当日你救我时,我就说过,二泉是我弟弟,我不能不管。既然你选择娶我,就该爱屋及乌。你不是总这么要求我吗?让我好好对你的家人,你怎么就不好好对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