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人不知。”怀安慌乱的回答,摇头如拨浪鼓。
云巧抿唇,说了句“抱歉”,瞅着院子,不敢进。
最后,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领着他进了正房。
屋内,耿氏坐在炕上点着旱烟,縢婉柔坐在一旁低头。
听到声音刚要动,耿氏清了下嗓子,立刻让她打消传递暗号的念头。
云巧硬着头皮,指着怀安,说:
“娘,这位是五爷的常随怀安。怀安,这是我娘,那位是婉柔姐。”
怀安把东西放在炕上,拱手一下,道:
“怀安给老夫人请安,见过婉姑娘。”
耿氏撩眼瞅着常随,没有吱声。
縢婉柔见状,开口道:
“起来吧。”
“谢婉姑娘,谢老夫人。”怀安直起腰身。
见耿氏还没有说话的意思,冲着縢婉柔,道:
“北苑跟北芪一起开了互市,有很多好东西。云姑娘惦记家里,买了很多,车上还有。对了,外面还有两条狗崽。”
“哦,这样啊,听闻互市……”
“哒哒哒……”
縢婉柔的话没说完,就被耿氏的烟袋杆子,打断了声音。
“把你主子给她留的‘保命符’放下,你把东西都放好就走吧。”
耿氏慵懒的声音,让怀安打了个激灵。
随后赶紧从袖口把信封拿出来,双手放在桌上,出去了。
云巧也不敢贸然吱声,老实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怀安来回几次,终于把东西都拿回屋后,说:
“老夫人,怀安告辞。”
“回去给你主子带句话,就说老身的闺女还没嫁,暂时不用他护着。”耿氏说完,把桌上的信拿起来,当着怀安的面,直接撕了。
“娘,你这——”
云巧的话没说完,就被耿氏凛冽的眼神给瞪回去了。
縢婉柔虽然没说话,可也是满眼担忧的看着。
怀安仿佛没事儿人一般,微微拱手,走到一个布包钱。
将其打开,里面是一个匣子。双手把匣子捧起,放在桌上,说:
“老夫人,我们主子特别提醒。若是老夫人没有看信,就把这匣子拿出来。”
“你主子还说了什么?”耿氏平静追问。
怀安恭敬地道:“主子说老夫人看了,就会明白。”
耿氏瞅着木匣子,又看了看闺女,终于还是当着怀安的面,把匣子打开。
里面是一枚红色玉佩,云巧跟縢婉柔离得近,全都看见了。
这应该就是小说里总能看到的血玉。
据说价值连城,无价之宝。
乖乖,这算啥,聘礼吗?
血玉的下面,是一个信封。
耿氏拿起来,将信展开,默念着。
云巧仔细观察母亲,可她面色平静,什么都看不出来。
刚才的一幕,仿佛就像演电影似的,两个高手在过招。
一个猜到了有信,一个也猜到了会撕信。
老天,这就是大户后宅女子的心思?
耿氏看完信,撩眼瞅着怀安,道:
“回去吧,就说端午老身会在家等着他负荆请罪。”
“是。”怀安抱拳,深鞠一躬。
耿氏瞅着縢婉柔,开口又道:
“你去送下怀安,顺道把后门带上。”
“是。”縢婉柔下地,跟着怀安出去。
二人前脚刚走,云巧后脚就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