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巧随便找个椅子坐下,明显是不走了。
路飞阳不好开口撵云巧,只能回到刚才的位置坐下,说:
“广园先生,这位是朋友家的妹妹,一向明快,还请见谅。”
“哼!”
云巧瞅着眼前的“广园先生”,大咧咧的道:
“路哥这话说的不对。大名鼎鼎的广园先生,跟李员外都是好友,胸襟宽广,怎么可能跟我一般计较。我可是个孩子。”
路飞阳闻言惊讶,看了眼“广园先生”,没有说话。
反倒是正主儿比较坦然,不住的颔首说道:
“路公子,你把在下看的太小家子气了。一个小丫头,就算及笄,我也不能跟她一般见识。”
大度的话让路飞阳更加眉头深锁。
看着皮笑肉不笑的男人,又看着一向守礼、懂规矩的姑娘。
最后扭头,把视线再次定格到看“广园先生”身上。
不说话,就那直盯着,直把人看的不愿意,拍桌子说:
“路公子这是何意?有事便说,你这般看我做什么?”
路飞阳面无表情,睨着他问:
“广园先生刚才提及,你跟平故县李记杂货铺的李员外是好友?”
“啊,是啊?”
理直气壮的回答,让路飞阳嗤笑,安叔愤怒。
终于——
“砰——”
安叔狠戾地拍了下桌子,道:
“你到底是谁?”
“广园先生”看着他们二人,又看了看笑吟吟的云巧后,意识到不对劲了。
站起身,强撑着自己说:
“你们这是何意?怀疑我吗?你们太过分了!我不过是看到你这铺子有破财意向,过来买下帮着圆一圆。你们……你们……”
云巧瞅着气呼呼的人,笑眯眯的说:
“先生别生气嘛。我们也没见过什么广园先生。但李员外是听说了的,而且我也见过。不知先生跟李员外是什么交情?”
“打小的交情,怎么了?”
哎哟哟,这回答,真牛皮!
安叔起身要撵人,被云巧摇头制止了。
现在不是时候,不能着急。
路飞阳不知道云巧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她算自己人,可以相信。
端着茶杯喝茶,冲安叔摆了摆手,跟刚才的路飞阳,判若两人。
云巧瞅着这样的路哥,心中赞许。
这才是老路冥店的老板嘛!
单手托腮,瞅着“广园先生”,笑眯眯的又道:
“哎哟,打小的交情那就是发小啊。前些日子李员外的三儿子去世,先生可知道?”
“当然知道。那孩子出生命格就不好,还是我给批的八字。”
“啊!”云巧悻悻的点头,有些说不下去了。
他这个年岁给李梁批命格?谁比谁大啊!
言语漏洞百出,但此人却理直气壮。
到底是谁呢?从哪儿得知的淩广的名号呢?
云巧深思不说话,路飞阳跟安叔也不吱声。
“广园先生”终于沉不住气了,不悦的道:
“路公子,如果在下推断的没错,本月府中会有喜丧。喜丧之后晦气临门,三年之内路公子运数不好,还望路公子三思。”
喜丧者,则以死者之福寿兼备为可喜也。
意思就是说,家里有人去世了,而死者是德高望重,福寿双全者,家族兴旺;年纪在八、九十岁,这样的死者葬礼可谓喜丧。
儿孙们不会那么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