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安排好,云巧三人带着第一批守夜的人,先走了。
作坊也快下工了,他们错开时间,省去解释的麻烦。
杨茂带人去找隐秘的地方,至于云巧他们俩,本来是打算过去瞅瞅,没想到被杨二乐直接送回了家。
“小姑娘家家没事儿凑啥热闹,回家去。”
云巧跟縢婉柔互看一眼,跟在他身后。
走了一会儿,杨二乐回头,看着云巧问:
“孩子,你真有把握让他撤阵?”
“必须能。”云巧重重颔首。
不能也得能啊!
以前她不懂,或许不会当回事儿。
可是现在了解了,那还不得抓紧落实。
难道真要等到什么天灾、厄运到来,那个时候再着急?
啥都晚了呢。
正琢磨,突然——
“我一直觉得咱村那场冰雹,是胡立搞出来的。”
云巧听到这话,快走几步,道:
“为啥?二乐叔有啥证据吗?”
“就是没证据,我才说‘觉得’。”
呃……
好吧!
对于杨二乐谨慎的用词,云巧表示很佩服。
说的很严谨,有文化呢。
“不过你们家那会儿木楔子的事儿,我知道,那是胡立做的。”
云巧闻言,耸耸肩,道:
“这个我猜着了。整个村能这么坏人的,也就他了。不过我不明白,我家不招他、不惹他、干啥这么针对我们呢?”
“因为你娘啊。”杨二乐回答。
“……”
“……”
就在云巧胡思乱想的时候——
“你娘是咱们村,唯一一个不给胡立面子的人。当初你娘挺着肚子、带你哥哥们逃荒过来,首饰、衣服典当后就开始置办田产、房产。”
“那个时候太高调了,不说胡立眼热,我看着都眼热啊。花钱根本不眨眼,请村里人盖房子,每天现结工钱,特别爽快。后来房子盖好,胡立上门过几次,不过都被你娘骂走了。”
“啊?还有这么个事儿呢!”
“那可不!”杨二乐不住点头,“当时有个猎户,看不惯胡立的做为,差点没把他打死。后来那猎户还病了一场,是你娘照顾的。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你娘跟胡立一战成名,村里还真没人说闲话……”
杨二乐说着陈年旧事。
云巧听得仔细,对亲娘当年的处境,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至于这猎户不用问,肯定是董猎户了。
也唯有他能那么护着母亲。
杨二乐说到这儿,长叹口气,道:
“收起来,那猎户人还不错。每次上山打猎回来,你们家分完,多了的就给大家都纷纷。猎户病好后,胡立被揍了。大家都知道是谁,反正他们俩僵持了好久。”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縢婉柔追问。
杨二乐细细琢磨,说:
“后来啊,村里来个人,打那之后胡立就收敛了。还大病一场呢!我们都估摸着,是这个猎户请的,胡立不敢嘚瑟了。”
縢婉柔听到这儿,缓缓颔首。
云巧眉骨微挑,冲着杨二乐,问:
“二乐叔,这胡立年轻的时候就是咱村的族长吗?还是他爹是?”
“他爹那会儿是。他们家不是有保家仙嘛。”杨二乐回答,“我听我爹那会儿说,胡立年轻的时候在外闯过,还去过京城。但后来因为啥回来,就不知道了。”
到底插着辈分,杨二乐知道的也有限。
不是家里人说的,就是村里人唠的。
说话间,到了云家门口,大赵氏还没有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