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巧歪头,一脸坦然的看着他,道:
“为啥不敢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话落,胡老三仰头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
村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这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也没有一个吱声,毕竟这个时候,他们说啥都没用。
胡老三笑过后,讥讽的看着她,说:
“云巧,你在这儿跟老子故弄玄虚半天,原来你啥都不知道啊。不知道还敢说大话,真是有意思,有意思啊!”
云巧蹲的腿有些麻,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盘起腿。
胡老三看着村里其他人,声如洪钟的道:
“哎,你们也别抱期望了。这丫头啥都不会,说大话一个顶俩。告诉你们,解决的唯一办法就是把我解开,好好把我请回来,让我做族长。”
“不然,你们这些人,日后就等着灾祸不断,鳏夫、寡妇一大堆,我看你们咋办!别不信我的,我可是得了我爹真传,知道不?”
村里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几个就要动摇了。
平时就过得很辛苦,如果再不把家里的那些东西去除,日后什么样,谁能知道?!
杨茂见状,忙出声道:
“大家别慌。咱们要做的,是把这恶人绳之以法。如果你们现在纵容,日后就没头了。”
“是啊,咱们听里正的,这人就……”
没等张庆年把话说完,郭生怒吼着道——
“你算哪颗葱,有你说话的份儿?他不把风水改了,老子就得做一辈子跑腿。敢情你娶了媳妇儿,老子还自己一个呢!”
“对,必须得把人放了。”张来旺也急忙开口,指着云巧气呼呼说,“当初说她是祸星,如今看来就是祸星。怎么就突然瘦下来了,怎么就他们家越来越好?”
“是,就是这么个道理。”郭生不住点头,指着一旁的庆山又道,“你们哥们分开之后你过得好吗?你看看你弟弟,两口子都在作坊,中秋发一堆东西,你有吗?”
张庆山听到这话蹙眉,看了眼亲弟弟,又看了看云巧,移动步子到了张来旺那边。
他这么一动,村里人陆陆续续就有好几个过去的了。
就连刘柱子的媳妇儿都要动,刘柱子瞪着她,怒吼——
“你敢去,老子就撵你回娘家!巧儿妹子开作坊,给咱们一个赚钱的活儿,做人不能忘本。”
话落,原本动摇的作坊人,一个两个全都不动了。
村里的陈大科站在中间,看了看这边,看了看那边,迷茫了。
两边人的目光,都殷切的看着他,仿佛他去哪儿,哪边就赢了一般。
平日在村里没什么存在感,如今倒是成了香饽饽。
“大科,你还等啥?你又没在作坊做工。”张来旺开口。
张庆山闻言,出声附和:
“是啊,咱俩去了两次,他们都不要,你没受过云家的恩惠,过来不算忘本。”
张庆年见状,也急忙开口说:
“大科兄弟你可想好了,为啥你去了两次,作坊不要。不是因为作坊不要你,而是因为你跟他一起。”
“张庆年,他好歹是你大哥,你特娘好意思这么说吗?你在作坊做工,家里吃香的喝辣的,你就看着我跟你大哥还有你侄女啥都没有?”张庆山家的气呼呼开口。
那个样子,仿佛张庆年多么十恶不赦一般。
张庆山家的一开口,庆年嫂子也不乐意了。
“你也好意思?他们哥俩这样庸呼啥?但凡你做嫂子是那样,他们哥俩也不会这般。”
“我咋地?”
“你说你咋地?”
“我……”
“……”
吵吵闹闹,让这个中秋的夜晚,热闹非常。
云巧觉得哪里不对,眉头深锁,沉思着。
当看到胡老三熊承租的样子,突然明白了。
蓦地起身——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