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良娘见状,嗤笑着摇摇头,说:
“你跟我的事儿,别攀扯那么多人。今儿这事儿,起先是你逼张庆云……”
“你闭嘴——”张庆山家的突然开口打断,倒是让张友良娘吓了一跳。
可她这样的做法,明显是做贼心虚。
加上平常她口碑也不咋地,顿时村民都窃窃私语。
云巧再旁,轻笑着道:
“咋不让张婶子把话说完?从一开始就你在这儿哇啦,又是攀扯我们家,又是攀扯里正。话都让你说了,总得让大家知道知道,刚才李家院子里,都发生了什么吧。”
话音刚落,铁栓子大嗓门的道:
“就是说啊。庆山家的你别吱声,让人把话说完。”
“可不是咋地,就你一个人搁这儿哇啦,俺们可啥也没听到。”
“张大嫂啊,你赶紧说,到底发生了啥事儿啊。”
“你们……你们……”张庆山家的还想开口,但肩头一震,啥音儿都出不来了。
张友良娘也没客气,就把刚才在院子里发生的事儿,全都说了一遍。
“……我实在听不下去,就说了一嘴。然后她骂我是‘臭寡妇’,我自然也就说她是‘活寡妇’。说起来,也是我不好,人李郎中家办喜事儿,啥寡妇不寡妇的呢?”
“哎,这位嫂子要是这么想,那我就啥也不说了。”
清脆的声音传来,登时让村里人都看了过去。
来人云巧他们认识,是李郎中媳妇儿那边的亲戚,是她兄弟媳妇儿。
妇人走到跟前,看着大家伙儿说:
“我夫家姓古,办事儿的翠莲是我外甥女。”
众人闻言,纷纷颔首,算作打招呼。
亲舅母,那的确有权说话。
“刚才要不是有人按着,我早出来问上一问了。我们家嫁闺女,你们搁这‘臭寡妇’的算啥?这事儿谁起头谁可恶。那个女的,你咋不吱声了?”
张庆山家的气的眼睛都直了,可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咋,这会儿心虚不吱声,刚才不是挺能哇啦吗?”翠莲舅母再次开口。
若棠看了眼云巧,后者对她摇头,她也就按兵不动。
张友良娘见这不吱声了,叹口气走过来,看着李郎中夫妻道:
“对不起了李大哥、李嫂子,是我不懂事儿。论辈分这庆山家的该叫我声‘婶子’,我还跟孩子一般见识,是我的不对!”
李郎中家的自然明白这事儿跟她没关系。
伸手拉着她的柔夷,捏了两下,道:
“你也不容易,我们不往心里去。一咒十年旺,神鬼不敢傍。好事儿,好事儿。”
云巧走过来,挽着张友良娘的胳膊,说:
“婶子,李叔跟李婶子都分得清好赖。翠莲姐也是有福之人,这事儿不提了。我送你回去,李叔,你们也收拾收拾准备休息吧。明儿正日子,翠莲姐还得起早呢,家里亲戚也得送。”
“哎,好,好。”李郎中不住点头,就盼着事儿赶紧过去。
要不然多晦气啊!
张庆年那边,跟妹妹一起,走到庆山家的身边。
本打算把人拽走,没想到这人是不说话了,但却不配合。
杨茂恼火了,看着她清冷的道:
“咋,你还要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