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想要隐瞒真相的严师傅,大家更相信眼前的太子殿下。
事情说完,云巧带着青鬼去了驿站。
她也不知道为啥还要过去,可就是想去。
轻车熟路的来到严师傅的房门口,轻敲两下。
常随出来开门,拱手道:
“县主。”
云巧颔首,大方进屋。
“郎中走了?”
“回县主,走了一刻钟。小山已经熬药去了。”
“你们老太爷可醒了?”
“刚醒。”常随边说边引她进去。
来到里间,老爷子正躺在那里,眉头紧锁。
听到声音转过头,笑着说:
“淑惠县主来了。”
云巧点头,走到跟前,问:
“感觉咋样?”
“老喽,不中用了!”严师傅长叹口气,不住的摇头。
青鬼搬来一把凳子,云巧坐下,道:
“听闻严师傅跟滕老,合称文坛双斗?”
“不敢当,不敢当,老夫岂能跟滕老相提并论,愧不敢当啊。”
云巧闻言点点头,说:
“的确不能相提并论!”
“…………”
话落,严师傅一脸惊讶。
常随过来送水,也是一惊。
云巧交叠着双腿,靠着椅背,双手自然的搭在膝上,道:
“您跟滕老,学识上或许不分伯仲。但做人,真的是天壤之别。”
“你……此,此话怎讲?”
云巧没有接常随的茶杯,冷笑着道:
“怎讲?难道你不清楚吗?你没问问你的常随,你昏迷后,发生了什么?”
严师傅蹙眉,瞅着眼前的姑娘,说:
“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为何觉得你如此熟悉?”
“哎哟喂,瞧您这话说的,难不成咱们还有缘上辈子见过?”云巧嗤鼻。
母亲说过她长得像父亲。
之所以把她喂得很胖,就是不想外人看出来。
如果严师傅是见过国公爷,那觉得她眼熟,也是没毛病。
不过她肯定不会承认,毕竟兹事体大。
严师傅瞅着来者不善的姑娘,沉稳开口道:
“女娃娃,你到底想说什么?听闻你参与了时疫,种得了苞谷,你应该也是读书的人。有话直说,莫要阴阳强调。老夫怎就做人不及滕老?”
“自然是不及,你追、你敢,都不及。你应该还不知道吧,那凌王储带着那都,在北苑县城门楼上,把一切都说了。”
“什么?!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严师傅着急,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云巧指着常随,道:
“还不赶紧伺候你们老太爷喝茶?”
常随走上前,一边安抚一边说:
“淑惠县主,烦请您回去吧。我们老太爷今天不方便,身子不舒服。”
怎么也想不到,刚才还满脸担心,又帮着找郎中。
如今就翻脸,怎么会这么快?
云巧不以为然,瞅着严师傅,继续又道:
“如此,知道您跟滕老做人的差距了吗?”
“你……你为何不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