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过来了,自然要把该备的都备足了。
细想想,三个孩子如今都有出息。
等今年殿试云雷在成功,韩家再平反,那她可就有脸下去见国公爷了。
想到这儿,眼泪“吧嗒……吧嗒……”的落,滴在了布包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骤然多了一只手。
耿氏茫然的抬头,发现竟然是云霁,慌乱的擦了擦眼睛,道:
“你咋这会儿回来了?”
云霁瞅着绣着自己名字的包袱,侧身坐在炕上,说:
“嫂子给我去的信儿,说娘跟巧儿,后天就回走了。”
“啊,出来这么久,得回家瞅瞅了。你也知道,家里有作坊,学堂都盖成好久了,该开课了。”
耿氏把包袱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道:
“我知你在军营啥都不缺,可娘在这边闲来无事,就给你们几个做了些东西。那几个小子,就是一身棉衣。你的多,这是里衣,都是夹棉的。你妹子说这边冬天可冷了,我特意给你续了一层薄薄的棉花……”
云霁静静听着,瞅着母亲手里拿着的衣服。
最后忍不住,抱着母亲,道:
“那天看娘给二哥、二嫂衣服时我就在想,我好久没穿娘给做的了。娘真好,我一定天天穿,时时穿,我……我……”
耿氏心疼的拍拍他的后背,说:
“傻孩子,你喜欢穿还不简单,娘经常给你做。到时候让大车队送来你二哥这边,你来这取。”
云霁红着眼睛,重重点头。
耿氏见状,长叹口气,说:
“孩子,这话娘跟你二哥已经说过了。今儿就咱娘俩,我在跟你说说。娘对不住你,以前疼宠你妹子,没少苛待你,你别怪娘。娘那也是没有办法,我连自己闺女都没教好,只能委屈你们了。”
云霁不住的摇摇头。
事到如今,那还能计较这个。
“娘,你别这么说,我根本没有怪过您。要说怪,我以前是真的怪了巧儿。”
这话说的相当实诚,耿氏不可否认的笑出了声。
云霁深吸口气,继续又道:
“可自打她瘦了以后,就跟变了似的。其实我很感激巧儿。如果那天下午不是她点通我,或许我现在还搁家种地,碌碌无为呢。”
耿氏握着他的手,挑眉说:
“是啊,娘想让你们哥仨安安稳稳,碌碌无为的生活。可偏偏……果然咱家的孩子,就没有怂货。你好好拼,你们哥仨,属你最能接替你大伯的衣钵。”
云霁重重颔首,憨笑着说:
“娘放心,我一定做上大将军,保护咱大周朝的门。”
“好,好孩子,好孩子。”耿氏不住点头,捂嘴哭泣。
她真的,真的想国公爷了啊!
云霁轻拍她的肩头,也不安慰。
偶尔哭一哭也好,总比们在心里,要舒服的多。
看着旁边的几个包袱,半开玩笑的道:
“娘,这些东西就不该给他们,我自己能穿。”
耿氏无语的摇摇头,瞅着用心良苦的儿子,道:
“那么多的冬衣,你能传过来?”
“能。”
耿氏戳了他额头一记,叹口气,说:
“好了,娘就哭一会儿,不会总哭的。对了,明儿回来吃饭,我多做些好吃的。”
“我今儿不走,一直到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