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说完,见她还是一脸忙完,又道:
“刘月娘酒楼开业时,被定北侯扔去军营教书的那个魏举人。”
“哦,是他啊!”云巧恍然大悟,嗤笑着道,“世界还真小,这都能遇到。”
话说到这儿,前因后果也就清楚明白了。
魏举人因为那事儿怀恨在心,弄个下人的媳妇儿来作坊,然后散步谣言,诋毁学堂,诋毁云家,情理之中。
可是——
“云锦,既然是传言,那为何县衙那边,一点消息都听不到?就是五爷的暗卫,也不知情。”
云巧实在想不通。
是传言,就得有风声,可他们一点声音都听不到,这可太梦幻了。
云锦点点头,轻叹口气,说:
“这正是所有的问题症结!也是为啥咱们听不到声音。”
云巧起身,再次伸手拽她,道:
“此事跟你关系,你快起来吧。如若真细究,那还是我的问题呢。”
当日如果不是她闹得那一通,魏举人也不至于到军营教书。
说老说去,那厮是气她,所以才这么做。
云锦不查来人,也是属正常。
毕竟县衙送来的,谁能想到有问题?!
云锦起身,挨着她坐下后,说:
“姑娘,您盖了这不要钱的学堂,而且还在农村,本身就是原罪。再加上他们传言的圈子,都是县里生活最难、最苦的那些人,而且还是孩子之间,自然也就没人在意了。”
说到这儿,云锦深吸口气,幽幽地道:
“这样一来,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一个没有夫子教书的学堂,孩子们又那么排斥,自然开不了多久!”
开不了多久?!
云巧恼火,面色清冷。
那帮人打的主意,无非就是让她跟这个学堂,一起失了名声,跌了名气。
舌尖抵着牙床,好一会儿才喃喃的说:
“都谁参与了?”
“青鬼已经去查了,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
云巧颔首,靠着火墙,道:
“他们不想我的学堂开起来,那我就开给他们看看。”
说完,“猛”地起身,拽着云锦就出去。
风风火火,耿氏喊她,她都没出音儿。
若棠在外屋地吃饭,见状,急忙放下碗筷,抓进跟上。
一路快步到学堂,云巧松开云锦,迈步进院,喊——
“郑先生回来了吗?郑先生?郑先生?”
忠嫂子闻声从屋里出来,见是云巧,急忙走上前,屈膝行礼,说:
“姑娘,郑先生还没回来呢,云忠也没回。”
云巧蹙眉,看了看天色,道:
“还没回来?为啥?走时说去哪儿了吗?”
忠嫂子摇摇头,表示不知。
云锦见状,轻声的说:
“姑娘先别急,有我爹跟着,肯定郑先生是没事儿的。”
云巧抿唇,不安的蹙眉道:
“不是这么说啊!如果对方铁了心不想我这边开,那唯一的夫子,他们也得想法子毁了。”
“啊?”忠嫂子有些慌了。
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云巧的状态、还有言语,都让她害怕。
他们一家四口,是从鬼门关活下来的!
云锦察觉到母亲的不对劲儿,拉着她的手,稍微用力捏了捏,说:
“姑娘莫慌,奴婢觉得他们胆子没有那么大。顶多就是传些不利于咱们的话,不敢伤人性命。”
云巧还是不放心,看着若棠想了下,道:
“你骑马,沿着官道走一走,迎一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