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能承认啊!”云巧不假思索的回答。
见她松口气的样子,小姑娘凑上前,贼兮兮的问着:
“嫂子,你跟我说实话,你跟耿祁安那人……”
话没说完,滕婉柔“猛”地立眼,吓的云巧不敢胡说八道。
“不是不是,我开玩笑的,你别认真。你啥人我知道,我知道。”
见她这般,滕婉柔面色缓和的道:
“你若是敢浑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云巧不住点头,再也不敢开这样的玩笑。
滕婉柔见她老实了,轻叹口气,又道:
“我跟他不熟,他对我有印象,只怕是谁家的宴会上见过我吧。”
见过?
见过就能认出来,难道过目不忘?
当然,云巧是相信她的,滕婉柔没必要撒谎。
可今日这事儿,不能不防。
想到这儿,建议着道:
“嫂子,不管咋说,他认出了你,咱就得小心一些。后天的女课停了吧,等他走后再说。”
“嗯,也好。”滕婉柔没有异议。
云巧把袖口里的信拿出来,展开细细研读。
滕婉柔不问都知道是谁给她的。
算起来,五爷走了好几日,的确该给个信儿了。
出去给她倒了杯水回来,云巧激动的拽着她,道:
“嫂子,嫂子,我大哥选拔第五,可以参加殿试,可以参加殿试了呢。”
“殿前选拔?这么早吗?”
呃……
“我是不知道啥时候,不过子韧说第五,还说殿试参选就二十个人。”
见她一脸惊讶,云巧赶紧把手里的信递过去。
滕婉柔看过之后蹙眉,坐在炕上,呢喃:
“跟以前明显不一样了。殿试考的不是做文章,而是圣上问话,学子答话。主要看他们的应变能力。”
哎哟,还挺新鲜。
滕婉柔抿唇,长叹口气,道:
“以前是好多人一起,如今就只有二十个,不容易了。”
“为啥?人越少不越好吗?”
“不一样的。”滕婉柔摇头,“人多时,回答到后面有些相近也听不出来。可人这么少,你若跟人家说的差不离,那就没有机会。如果前面作答还好,如果是到了十名开外……”
“没事没事,不求我大哥做啥状元、探花,得个进士出去做官就好。”
滕婉柔见她要求不高,笑着点点头,说:
“如果只是追求进士的话,你大哥应该可以。就是不知道今年取多少。”
参加殿试的就是贡士,贡士考中为进士,若是被点中一甲前三名,那便是老百姓知道的状元、榜眼、探花。
云巧知道大哥会被外派,但却没有告诉滕婉柔。
有些话,还是等等再说,等大哥考中的。
掏出火折子,把信烧毁掉。
外面传来了木桃嬷嬷惊呼的声音——
“丰家的,丰家的,你快来,蜜姐儿肚子疼了。”
原本坐在屋里聊天的姑嫂二人,也忙不迭出去。
滕婉柔推了推云巧,示意她等火着灭了再走。
云巧见状,急忙点头,等它都着完。
剩下纸灰后,拿笤帚清扫干净,这才去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