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挨了欺负还一句话不说,不知道喊救命吸引路人来救你吗?真是可怜见儿,要不要跟我回家,以后咱们一起生活。”边说着边向他靠近,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流浪小孩仍旧缄默不言,仅抬眸瞟了来人一眼接着垂首,右手偷偷摸向身后。
电光火石之间,令沈钰和赵渺渺都没想到的是,他的右手再放到身前时,手里边多了把锋利且闪着银光的匕首,不由分说冲着面前距离最近的人扎了过去。
发生的太快以至于赵渺渺怔愣在原地,哪怕看到挥刀亦一动不动没有反应。
沈钰脚下快了几步,直直奔到她的身边,几乎下意识护在怀里。但还是晚了一步,匕首划过赵渺渺的手掌,又在沈钰挡住的胳膊上划了道伤痕。
流浪小孩丝毫不未曾动容,反而趁二人关注伤势,一溜烟贴着墙根越跑越远。
在沈钰想要追上去将他揪回来时,赵渺渺拦住了动作,看着离开的方向重重叹息。
“算了,不论出于那种目的都是个苦命的孩子,先别管他的事了,找个郎中处理伤口吧。”
恰好附近集市上有个医馆,他们不疾不徐踏进里面,这会儿几乎没什么病人,刚刚坐定郎中立刻上前问询情况。
仔细观察片刻,郎中知会二人沈钰的伤并无大碍,做个包扎即可。
而赵渺渺的手掌则有古怪,伤口倒是不大也不严重,可不知沾染了什么东西,像是在阻止伤患处好全一样,致使仅一个口子而已,许久后仍旧没有愈合的迹象。
同一时间赵渺渺和沈钰一个对视,即刻明白对方的意思,回想起刚刚曾扶了把流浪小孩的身体,应该就是那个时候碰上的无疑。
奈何具体原因郎中亦没有答案,只得为她擦拭干净,随后敷上些促进愈合的药膏。
害怕再一个不小心加重病情,索性取出纱布一圈又一圈缠绕在整个手掌上,特意嘱咐。
“切忌这几日尽量不要动到这只手,最好是用都不要用,否则只会加重病情。”
他们忙不迭答应,尤其是沈钰点头如捣蒜,秉承着郎中的说法,几乎是搀扶着赵渺渺走出医馆的,甚至回程路上包括回到家里,差不多所有事全让他独自包揽。
其实赵渺渺完全没觉得有何不适,只认为郎中夸大其词而已,但不得不说确实伤口愈合不了,每每试图反驳沈钰,都叫这句话给怼到说不出话。
午后发觉伤口有好转迹象,沈钰连忙生拉硬拽着跑到医馆,喊来上次看病的郎中。
拆开纱布看了看,郎中心里大抵有了主意,认出到底沾染了那种物什。
“不必担心,看起来没有什么大问题,要不了几日就能好全。”说完郎中再次拿了新的纱布缠绕一遍,仍然是如出一辙的交待,绝不能用它做任何事。
临走前郎中微颦了颦眉,思忖着叫住正欲走的两人,缓缓道:“有个坏消息得让你们心里清楚,纵然能够完完全全医治好,但无可避免不利于手的敏感度。”
回到家,还是可以看到赵渺渺心存失落,见此沈钰一直凑在跟前不停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