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我们?特么的我还想问怎么是你呢!
沈瑶条件反射似的从地上蹦了起来,跟她一起蹦起来的还有陈氏:“你,你给我站住!别跑了,再跑我,我,我喊人了!”
沈瑶一把撞开柔弱的陈氏,暗骂一声没用,大踏步地追了上去,肥嘟嘟的肉都快要飞起来了。
那逃跑的女人身形跟沈瑶差不多,也是肥肥胖胖的,不过跑起来可没有沈瑶这么迅速。
“哪里逃!”
沈瑶一声大喝,一把抓住那女人的后脖领子。也不见她怎么用力,女人便被扯到她面前,再也挣脱不开了。
待女人真的摔倒在自己脚底的时候,沈瑶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原来她不是虚胖啊,这几天明显感觉到力气大了许多呢!
“哎呦哎呦,我的屁股啊!”
躺在地上哀嚎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给沈瑶和孟向西说媒拉纤的媒婆,人称阿月。
陈氏也紧跑两步追了上来,一把扯住阿月的衣裳就开始哭骂。
“我打死你这个杀千刀的啊!都是你这个满口胡扯的媒婆,给我儿子说了个灾星进门,把他给咒死了!呜呜,我的儿啊,你还我儿子的命来啊!”
这两天忙活着挣钱,陈氏已经刻意让自己不去想可怜的儿子。
只是今日好巧不巧地竟然遇到了给儿子说媒的阿月媒婆,她肚子里的委屈和火气蹭蹭地就冒出来了。
阿月常年在镇上行走,不敢说一半,至少得有三分之一的镇上的人都跟她相识,甚至还有不少都是由她说媒结成的夫妻。
现在她先是被一个丑胖子摔倒在地,又被一个妇人抓着哭嚎,她的脸面都被踩到脚底下去了。
更何况,这陈氏居然口口声声说是因为她做媒才害死了儿子,这简直就是砸她的饭碗啊!
“嫂子,嫂子,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
阿月毕竟是见过世面的,眼珠子一转立即从怀里抻出一条大红色帕子,跟着陈氏一起抹眼泪儿:“侄子年纪轻轻就去了,我这当婶子的也没能瞧上最后一眼,我这心里,恨啊!”
原来是没能去看侄子才被嫂子骂的啊,这就不是阿月的错了。
不少围观的百姓纷纷摇头,都在替阿月说情,甚至还有几个不明就里的人开始埋怨陈氏小肚鸡肠。
沈瑶冷声一笑,拽着阿月的脖领子就将她拎了起来:“呵,没瞧见他最后一面你就哭成这样,那现在看到我这个未亡人,是不是该泪如雨下血流成河了?”
血流,成河?
阿月被沈瑶冷厉的眼神瞪得有些瑟瑟抖,身边那些看热闹的人更是没见到哪个女人竟如此彪悍泼辣的,立即缩着脖子悄悄溜走了。
“大,大侄女儿,你先放手哈,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好好说就好好说!沈瑶挑了挑眉头,拽着阿月就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