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我知道当初你给我下药是为了要一个孩子。我也愤怒过,生过你的气。可是阿莲,我想明白了,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即便没有这个孩子,我的心里也是有你的,阿莲。你放心,我会救你的,会带你走的,我们去一个谁都不认识咱们的地方,重新过日子,好不好?”
“不好!”
韩阿莲的眼神闪躲着,不想再去看许清扬的眼睛:“我的心里根本没有你,从始至终就只有孟向东一个人!许清扬,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即便你今日真的将我救出去了,我也不会跟你走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阿莲,你,你是不是故意这样说的?是不是?”许清扬半边的身子都要僵住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韩阿莲撇过了脸,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许清扬,我告诉你,我韩阿莲这辈子喜欢的男人只有孟向东一个人。我的心里只有他,没有你,你若是还有点自尊就赶紧走吧,别再让我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你,你!”
许清扬的心像是掉进了寒冰一样,又疼又冷,他疯狂一般地哈哈笑了起来:“好啊,好一个只有他没有我,枉我这几个月对你如此尽心尽力,枉我对你担惊受怕,生怕他们会对你用了私行特意回来解救你。没想到,到头来原来都是我一个人的自作多情罢了。”
咣当一声,许清扬手里的匕首掉在了地上,他已经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思去捡那匕首了,踉跄着身子后退了两步,绝望地流出了两行热泪,指着被困在猪笼里难以动弹的韩阿莲诅咒起来:“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活该被人浸猪笼,活该被沉塘!我就等着看你如何死掉,带着你的孩子,带着你的孩子一起去死吧!去死吧!”
这恶毒的诅咒似乎根本没有进到韩阿莲的耳朵里,她依然无动于衷,就那么闭着眼睛躺在地上。
许清扬痛苦万分,这世上最难过之事莫过于自己所爱之人其实从始至终都是在利用自己。
“韩阿莲,我祝你被孟家休掉,再也不能有跟孟向东重归于好之”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许清扬便头也不回地走了,甚至连祠堂的大门都懒得去关,冷风透过门口吹进来正好吹在韩阿莲单薄瘦弱的身体上。
只是她此时已经感觉不到丝毫的冷意了,她勉强睁开眼睛,一眼看到了被许清扬遗落在地上的匕首。
匕首……
在寒风中吹了一夜,当村里人第二天早上来到祠堂的时候,韩阿莲的身子都已经僵住了。
不过即便是冻僵了的,但是她的一双手却移到了肚子上边,正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肚子。
猪笼里边空间狭小,她居然能换成这样一个动作,想必也是费了很大得劲了。
不少心肠软的女人看到了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毕竟是怀着孩子啊,都死到临头了还不舍得自己的孩子,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沈瑶和秋香也早早地赶来了,对于韩阿莲,虽然觉得她很值得同情,但这个女人的心思其实也不怎么好,不然当初也不会几次三番地谋害二牛了。
所以两人这次赶来,多半还是想要看看这个面慈心黑的女人究竟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孟家人也早早地来了,只不过相对于以往的精神抖擞,今日的孟家人明显要颓废许多。
孟昌旺顶着两个大大的青黑眼袋,显然是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觉。刘根荣也是如此,本来一双眼睛就不怎么有神,此时再看更是眯眯眼,连眼角的眼屎都没来得及清理。
而孟向东,虽然头梳的一丝不苟,但是衣裳上边的褶皱很是明显,难道没有女人帮他打理了,他连衣裳上边的折痕都处理不了了吗?
若说孟家人最精神的人应该就是孟小清庄满两口子了,特别是孟小清,好不容易把这个心腹大患韩阿莲给除掉了,她的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咳咳,咳咳。
村长咳嗽了一声,显然他昨夜已经跟孟家人接过头了,对今日的事已经做出了决定。
“各位幸福村的百姓们,昨天,咱们村里生了一件十分丢人的丑事,那就是孟家……”
“咳咳!”
孟昌旺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村长声音一顿立即改口道:“今天,咱们聚在这里,对这个败坏了幸福村名声的女人做出处置。她,韩阿莲,不守妇道,有辱门风,今日村中宗族一致决定,要将她浸猪笼沉塘!”
嘶!
沈瑶倒抽一口冷气,难道真的走到了这一步?可是昨天不是还说要等韩家来人了再决定吗?怎么韩家还不来人呢?
正想着,村长又话了:“韩阿莲的娘家人已经联系到了,不过,他们听说自己的女儿做了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当即便决定,任由我们落,他们没有韩阿莲这样的女儿!”